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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如果,爱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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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

    ——俺是樊大爷幸福生活滴分割线——

    简单在医院静养了一个礼拜,樊旭东的心才落下,毕竟那惊吓来的太突然,自己父亲手上的力道自己明白,他不着急是假的。

    “小宝~爸爸来亲你喽~”

    樊旭东贴着简单的肚皮叫了一声,然后‘吧唧’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亲了一口。看着樊旭东跟自己的肚子腻歪,简单就气儿不打一出来,照着樊旭东的脑袋就是一下。

    “就你矫情!尿床的时候你躲都来不及!”

    “怎么会,你尿床我都不躲,别说ta了…”

    樊旭东别有意味的一笑,简单腾地红了脸,难免又是一次发飙。

    樊旭东接了简单回家以后,就更加的事事小心。他本来打算简单孕期进入四个月就带她回H市安胎,结果这事情一出,不得不再观察一段再做打算。

    那日简单去医院检查碰见了樊家大嫂顾月姻,顾月姻神色慌张,听见有人喊自己明显一缩。

    “大嫂怎么来这里?”

    “单位查体。呵呵…”顾月姻笑,生硬的让人尴尬。“你呢?小宝贝怎么样了?前阵子你住院,我这个做嫂子就去看了一次,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怎么会。”简单弯嘴角。“又不是什么大事。月姻姐带孩子又要忙工作,那才是真的不容易。”

    “呵呵…”简单嘴甜,几句话就让顾月姻十分窝心。可现在她的情况,却远远不是自己这个弟妹能体会的到的。

    “顾月姻!”

    听见护士喊,顾月姻就作别了简单去领自己的报告了。简单见樊旭东还没回来,就想等待顾月姻,两个人再聊几句。

    上次自己住院,顾月姻去看自己还差点吐了,她说是那几天工作忙累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顾月姻的温柔友善让简单对她格外有好感,从樊旭东那里简单知道顾月姻的父亲也是身居要位,但跟樊母或者穆静雯这种大家闺秀比起来,顾月姻的柔和低调,更容易被简单接受。

    顾月姻拿着报告正在翻看,简单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再背后悄悄的看她的报告。

    B超报告书上有不大却至关重要的几个字,‘孕早期…’

    “啊!月姻姐,你怀孕了啊!”简单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来做的不是妇科检查,而是…。

    也就是大嫂知道自己怀了孕,却有意隐瞒自己。

    顾月姻没想到简单在自己身后。她‘呀’了一声,抚着胸口靠着墙,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简单。

    “大嫂,对,对不起啊…你没事儿吧,要不要,要不要叫大夫看看,你这有点儿危险啊,大嫂…”

    月姻姐、大嫂,简单情急之下连称呼都是交替的。

    “小简,你别紧张,我…没事的…”

    顾月姻慢慢站直了身体,对着简单摇了摇头。

    “大嫂,你这早期,做检查得让大哥陪着呀,要不有个保姆跟着也好,你自己来,多危险呐…”

    简单皱着眉头,看着一手拿包一手拿着报告的顾月姻,似乎是上班的状态,除却脚下,是一双看着柔软的平底鞋。

    “固北…他…他还不知道…。”

    “小简,能替我保密吗?我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也别告诉东子,他们哥俩连心,东子知道了,你大哥,也就知道了…”

    看着顾月姻一脸愁容,简单点头答应,表示理解。但将为人母,简单说什么也不希望顾月姻考虑后的最终结果是把孩子做掉。

    “大嫂,我会给你保密的,但也请你好好的考虑考虑,孩子是无辜的,无论你有什么难处,还是能生就生下来吧…大不了不做了,不就一个公职嘛!”

    樊旭东说过,顾月姻是做公职的,按规定是只能要一个孩子的。

    顾月姻点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公职对我来说…。”顾月姻无奈一笑,又算得了什么呢。

    工作她本来就打算不要了,孩子她也打算生下来。为了樊烁这个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美妙小人儿,她只有牺牲自己肚子里的这一个了。

    “宝宝,不要怪妈妈,如果可以的话,妈妈一定不会这样的做的……”

    ——俺是痛苦滴樊大哥分割线——

    “我周五到家,那天烁烁我来接吧。”樊固北讲电话,声音里有一种作为丈夫难以言喻的柔软。但她的柔软却没有换来电话那头那人的丁点儿回应,回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一声‘好,’还有无限让人心慌的忙音。

    周五,樊固北到家,餐厅里已经传来了让人流口水的香味。身边的小可爱樊烁一下子冲了过去,大喊着‘妈妈。’

    “快去洗手吧,洗手接着就可以吃了哦!”顾月姻摸了摸樊烁的小鼻尖,笑容温柔的能融化千年的冰雪。

    看着顾月姻对樊烁的模样,樊固北的心都要化了。他上前,趁着顾月姻不注意揽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脖子上、脸颊上轻轻的吻了几下,低声呢喃,“想我没?”

    顾月姻正在翻炒的手一下子顿住,整个人因为樊固北的靠近而僵直,反应了好几秒才不冷不热的应了句,‘嗯。’

    樊固北尴尬的放开手。靠着橱柜,默默的看着顾月姻忙碌。

    女人啊,心是海底针,嘴是豆腐刀。

    看着樊烁睡着,顾月姻才回房躺下,让她大舒一口气的是樊固北还在洗澡。此时此刻身心俱疲的她面对樊固北,面对那个曾经日日夜夜对着自己情话绵绵的丈夫,实在是疲于应付。

    顾月姻没有熟睡,只觉得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她猛然睁眼,按住那双有力的大手。

    “今天。我身体不方便…。”顾月姻略带歉意的说了一句,缓缓的把自己的身体床边靠了靠。而身后人没放弃,也跟了过来,死死的抱着她。

    “那就让我抱会儿吧,好久没抱了呢!”

    曾经,他的霸道他的孩子气都让她身心沦陷,但此刻,这样的话却像一把钝了的刀,划的顾月姻的心蚀骨的疼。

    “嗯。”除了这个字,顾月姻说不出其他。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委屈,现在就把离婚两个字说出口。

    “这才乖。”樊固北吻了吻顾月姻的脖颈,“月姻…我是爱你的呢…。”

    樊固北,我不介意你不爱我,但你不爱我就请你不要说爱我好吗?因为假话比冷漠更伤人,我恨你骗我……

    樊旭东跟简单举行婚礼的那天,顾月姻正是跟樊固北提出的离婚。本来她是想忍,忍到自己生了孩子,再跟樊固北提这个的,但最终是没忍住。

    因为与穆家的最终的和平结果,简单的身份最终被认可。樊老也因为冯老的话而放开了往事,只想着再有个小娃娃给自己玩。

    当然,此时匆匆赶到北京来的蒋淑琴看着自己已经大着肚子的女儿,泪流满面,几欲昏厥,最后樊旭东在蒋淑琴住的宾馆门外跪了一夜,蒋淑琴才勉强原谅了他们。

    看着简单抱着肚子笑得那么开心,顾月姻似乎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傻傻的,那么的快乐。只是知道了真相的她永远不会想到,原来痛会这样的疼。

    “小简,以后樊家,就交给你了呢…”

    顾月姻拉着简单的手,这样说道,当时的简单还不理解,但回门那天从樊旭东那里知道樊大哥找大嫂已经满世界找疯了的时候,简单才回过味来,再回想之前的事情,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婚礼场地外的无人草地上,樊固北正跟一个穿着淡黄色礼服的女子说话,不用看到脸,尽是姿态顾月姻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姐姐,亲姐姐,同父同母的姐姐,是自己丈夫真的爱的人,宁愿奉献生命的人。

    “你既然爱我,又为什么会娶月姻?”

    “因为除了你,我娶谁都一样,管她是顾月姻还是张月姻,王月姻…。”

    那是他们上一次见面时她听到的话。不用那么巧,她不过是在等自己的同学,而他们,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姐姐,却是在幽会。

    自己的姐姐回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说着爱自己的丈夫真正爱的其实是自己的姐姐自己都不知道,顾月姻觉得自己太傻了,这世界上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有点儿太多了。

    浅黄色的礼服、高挑的身材,站在男人身边,她才像是他的妻,才配做他的女人。

    低头,看看自己略略隆起的小腹,顾月姻眼角滑出泪。

    “妈妈,你怎么哭了?”樊烁不知何时跑到了顾月姻的跟前,甜甜的声音,是她此生唯一的牵挂和活下去的动力。

    “没有,这里风大,妈妈只是迷了眼睛呢!”

    烁烁,妈妈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但是这段时间过了以后,妈妈就会永远都不离开你了。

    顾月姻抚着女儿稚嫩的脸庞,母爱泛滥成海。她只希望,只希望自己有女万事足,到时候不要再挂念肚子里的这一个。

    “固北,《离婚协议书》我打印好也签好字的,咱们离婚吧。语气让你面对着我说着假话,我们不如好聚好散。”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烁烁的抚养权。如果你家里不同意,那么我肚子里的这一个留给樊家。”

    “你不必找我,签好字,孩子生下来我自会联系你。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烁烁,她也是你的女儿,你可以不爱我,骗我,但女儿,请你务必好好待她。”

    寥寥几字,看的樊固北头都大了。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他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什么叫好聚好散,什么叫我不爱你,骗你,顾月姻,你怀孕了竟然不告诉我,你大着肚子要跑到哪里去,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危险?

    樊固北快疯了,就差把‘洞房花烛夜’的樊旭东给拉起来陪着自己找媳妇儿了。

    他的小媳妇儿跑了,抛掉自己和女儿走了。她要跟自己离婚,竟然要跟自己离婚…。

    樊固北找人查找了这个城市所有交通方式的进出口监控,别人查了他再查,连眼睛都不敢眨,他怕,怕就那么错过。

    “大哥,您别着急了…。吃点儿东西吧,您这么久,不眠不休的,就算找到嫂子了,你自己也垮了呀!”简单提着饭盒,摸着肚子。别人的面子大哥能够不给,可自己是大肚婆咩,怎么不好也得赏几分薄面。

    樊固北与顾月姻到底是怎么了简单不知道,但想起顾月姻跟自己说过的话,简单不免叹息,男人,好的真是不多。平日里自己看樊固北这么好那么好,可到头来还是伤了顾月姻的心。什么原因能让顾月姻到了用留下肚子里孩子的办法来逼樊固北离婚,这样的伤害只怕不是误会就能够解释的。

    其实顾月姻哪里也没去,她是有心人,早早在周围方便的地方租下了一套房子。现在她的生活还能自己来,等到不方便了,就打算请个月嫂照顾着,这世界,没了谁都能转,何况自己,不过是生个孩子。

    顾月姻依旧定期产检,只是她定了私人医院,也换了名字登记。

    宝宝没什么问题,长的比她想的还好,顾月姻很满足。

    找了二月未果,樊固北终于向家里说明了情况。樊树辉看了大儿媳留下来的书信,抡起鞭子就冲着樊固北去了。

    “你这个混蛋,你说对月姻好,你就是这么对月姻好的?她女儿都替你生了,还这么坚决的要跟你离婚,你都做了些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你这个不肖子!”

    “你和你弟弟,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皮鞭飞舞,一下下重重的落在樊固北的身上。樊固北硬撑着,但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他流泪,不是因为父亲教育他,打他,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自己的小妻子,那个年纪轻轻就跟了自己,替自己操持家里、照顾孩子的小妻子。

    那个天真羞涩的小女孩,在他家里变成了温柔内敛的小女人,他习惯了她做错事、炒错菜,习惯了她的撒娇、她的温柔,而后渐渐的习惯了她有条不紊的生活、按部就班的过日子,仿佛只要有她,无论是波澜还是平静,他都喜欢,仿佛一辈子就该这样…。

    月姻,我说我爱你,我没有骗你……

    樊固北再见顾月姻时顾月姻已经很显怀了,她剪了短发,眼睛和脸蛋儿微肿,圆润的有几分别样的风韵。

    顾月姻馋嘴,月嫂上街买菜,她就自己去了超市淘换些零食。突然路过她以前最喜欢吃的某品牌薯片前的货架,突然间停住了脚步,走不下去了。

    记得那时候是她刚刚嫁给樊固北,还没脱孩子皮,总是喜欢吃零食。樊固北每每看见都会教育她,把她的零食给她扔了。开始还没怎样,时间长了她就不干了,说樊固北欺负人没有这么欺负的,她越喜欢什么他就扔什么,怎么不把她给扔了。现在想想,顾月姻才明白,因为她根本没有住进过他的心里,他想扔她出去,也得有地方把她收进来。

    望着货架怅然若失,顾月姻点了点脚尖,想要最上排货架上那种自己曾经最喜欢的酸乳酪口味薯片。

    微酸、浓郁乳酪味的薯片,是她的青春回忆,她马上、马上就要做回那个自己了。

    “这个太高了,我帮你吧。”

    “呀,太感谢了!”

    一人低头,一人抬头,四目交汇,顾月姻扔下手推车,抱着肚子就跑。樊固北眼睛都红了,紧走几步追上。

    “月姻,你去哪里!你还要去哪里!”樊固北死死按住顾月姻,用手臂将她的身体紧紧箍住,以防她乱动,不小心伤了身体。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天天都说爱你了,你还不肯相信!你非要我死了你才肯相信我没骗你吗?”

    “你大着肚子就敢乱跑,你知不知道你真是胆大包天了,如果不大着肚子,你还不得飞到天上去,嗯?”樊固北越说越气,恨不得恨不得捏断怀中女人的腿。

    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樊固北,你混蛋,你放开我!”顾月姻挣扎。已经对樊固北失望透顶的她,不想樊固北靠近自己,触碰自己。

    “我说了,我们离婚,孩子生下来归你们樊家!你不要拉着我,孩子出了事谁负责!”

    “谁负责?当然是我!你是我老婆,你说谁负责,谁还敢负责,谁敢负责我就剁了他!”樊固北红了眼。怎么回事儿,那个温顺又可爱的小妻子怎么成了小狮子?怎样,他要怎样才能安抚她挣扎的身体…

    孩子…她肚子都这么大了…

    “樊固北,你别假惺惺了!”顾月姻转身,对着樊固北就是一巴掌。

    “我是傻,我不需要你像哄姐姐那样哄就能被你耍的团团转。可是,樊固北,我也是有尊严的人,有底线的人。我傻就宁愿傻一辈子,宁愿一辈子听不见你对姐姐的表白…。”

    “我可以被你骗,但你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我不想知道,原来表白可以有那么多种,有些可以随意到随口就说,有些,却沉重到此生非她不可……”

    “樊固北…。什么叫除了你之外,我娶谁都一样…樊固北,你告诉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郎情妾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说爱我我就相信,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骗了这么多年…。”

    顾月姻想起那个让她伤心欲绝的画面,顿时泪如雨下。咖啡厅的卡座,他们坐在座椅的心贴心,却背靠背。他和她的姐姐在幽会,而她,除了偷偷的掉眼泪,都不敢站起身来面对他们…

    那天的顾月姻是悄悄走开的,在听完那句让她伤痛欲绝的话之后,她拎起包扔下一张百元钞票含泪离去。

    那时的她是樊固北的妻子,是樊烁的妈妈,她无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质问自己的丈夫,更不能像一个任性的小姑娘一样,去隔壁掀桌子,泼人水…

    她还有家庭、家庭的背后有父母和家族…她的怀里,还有一个女儿,成天盼着她回家,要她亲要她抱得女儿…

    身上的担子,前所未有的重,有空不能言,有气不能出,就在顾月姻想尽办法想要忍耐的时候,她又发现了姐姐从大洋彼岸寄来的信件,悄悄的躺在自己丈夫平时上锁的抽屉里…

    同为姐妹,姐姐的笔迹顾月姻很熟悉。流畅的英文,是真正淑女的手笔。顾月姻笑着关上了抽屉,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装傻下去,不如好聚好散,这样樊固北跟自己的姐姐也无需再这样偷偷摸摸。

    “樊固北,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真心相爱的人,不容易。既然你和姐姐情投意合,我也不愿意在你们中间再碍事。”

    “我若贸然说离婚,家里和樊家必然不会同意,再要姐姐嫁给你,只怕两家脸面上也过不去。”

    “这孩子,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一定程度上也能缓解你我之间的问题。你们把烁烁给我,我也给你们樊家也留一个。以后就算你与姐姐不结婚,只要你对孩子好,孩子孬好也是姐姐的外甥,我相信也不会对孩子差了…”

    “这样你们就可以放心的在一起了…”

    “而我也自由了,不必整体为了你们的事情伤神费力,也不必每天想着那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樊固北,我累了…放过我,好吗?”

    听着顾月姻的话,看着她的泪水晶莹的划过脸庞,愧疚与酸楚一同袭上了他的心头。

    突然,樊固北感觉到自己怀中一沉,低头,顾月姻紧闭的双眸让樊固北的心里炸了锅。

    “月姻!月姻!”

    ——我是樊大哥忏悔的分割线——

    顾月姻的身体底子不算太好,只是好在前期的保胎工作做得很好,要不这样激动的情绪,肯定会让胎气大动。

    “旭东,带你大哥走吧…他要是再在这里,我就只能选择引产了…”顾月姻不看一边的樊固北。她声音冷漠,冷漠的如同冰刀,一下一下的刺向樊固北。

    “什么?你说什么?顾月姻,你到底想干什么?”樊固北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到了顾月姻的床边,瞬间又被医护人员拦下。

    “病人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你吵吵什么,真没个男人样。有本事旧别对着自己的老婆大呼小叫!”

    被主治医生训了一顿,樊固北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月姻,为什么你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我说呢?”

    “樊固北,别解释,我再不想听你骗我…我真的累了,我们就这样结束不好吗?”

    “我所有的话都说尽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离婚、非要折磨我才开心?”

    顾月姻疲惫的叹了口气,病房里被这一声哀叹压的静悄悄的

    “月姻…”

    “你只听到了我的那句话,后面呢,后面的话你肯定没有听到…”

    “我是曾经喜欢过你的姐姐…我也确实一度忘不掉她…但是跟顾家结亲,嫁过来的是你,你是我的妻…”

    “纵使我曾经对你的姐姐有千重万重的感情,也敌不过我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你为我长大、为我变得成熟、温柔,你为我生儿育女,如果这种时候我还依然惦记着你姐姐,我tm还是个人吗?”

    樊固北红了眼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月姻,我是说了除了她,我娶谁都一样,但娶了你之后,你的位置,此生无人可以替代…。”

    “你姐姐,在国外的生活光鲜却并不太如意。她回来找我,问我当年的话还做不做数,我给了她否定的答案。”

    “后来她从国外又来书信邀我过去那边陪她,我再次拒绝,并回复了她电邮,作为了结。”

    “月姻,我知道是我混蛋,说了让你伤心的话,做了让你委屈的事情。但是月姻,今天的话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没有骗你。”

    “从我说过爱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再没有旁人…”

    冰释前嫌的时候,樊固北已经在顾月姻的床前当牛做马了一个月,就连小解,都是樊固北抱着她,死活不要她下地,生怕再有什么闪失。

    而看着大哥这样对大嫂,樊旭东也有心效仿,简单即将临盆,只说他是吃不到干着急的大流氓。

    产前最后一次检查,简单当仁不让的挺着大肚子奔到了医院。樊旭东这个大护法,在后面大包小包的伺候着,时刻准备着陪媳妇儿入院生娃。

    排队等待检查的时候,急诊那边一阵骚动,职业敏感让简单知道这是有活来了。她垫脚,看着担架车前面跑着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怎么看着那么像…何茹…

    “旭东你看,那个好像小茹啊…”简单指着那个跑在前面的女人,问樊旭东。

    “怎么可能?那姑娘不该是回乡下老家了吗?”

    樊旭东出事的那段时间,简单就把何茹的事情交代给了樊旭东的那帮子兄弟。毕竟小茹那时候还算稳定,除了感情上小有问题。

    这么多年了,简单觉得小茹也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她也有了自己的选择和方向,也就没太多过问何茹的事情。前阵子打听,只说是回了乡下老家。但简单总觉得心里不安,就挺着肚子要过去。樊旭东一把将她拉住,“你这个小祖宗,这个时候了还去管别人!”

    “你快给我好好坐着,我替你去看看!”

    樊旭东去了时间不大,很肯定的告诉简单,那个姑娘就是何茹。被送进医院的是她的父亲,听说是煤气中毒…

    “那旭东,你能不能找人帮帮她…她一个小姑娘,父亲又这样,唉…”

    “早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我已经找人过去了,不过你也放心,有人跟着,顶我派过去的十个人呢。”樊旭东看着自己为了同事担心的小妻子,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是谁?记得以前有个人追小茹来着…难道是好事将近了?”简单难掩女人的八卦天性,眨眼道。

    “这人说来也让你着急…是郁劲…”樊旭东挑眉,看着自己的妻子泄气皮球一样的‘哎’了一声。

    “这可真是最难猜测不过是人心啊…小茹这丫头,明明被郁劲那个变态害的那么惨,到头来还是跟着他走了,枉费了我一片苦心。”

    “不对啊樊旭东,郁劲他不是你妹妹邹蕊的未婚夫吗?你生病的时候他们还一起来看过你呢,怎么,现在小茹是郁劲的公开情人了?”简单不理解樊旭东为何如此淡定与坦然。毕竟邹蕊是他的妹妹呀。

    “邹家另攀高枝,邹蕊早已嫁到了香港,至于郁劲吗,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樊旭东卖关子的行为讨来了简单的一顿拳脚,他笑着抱住她,轻轻的吻她,幸福甜蜜到了不能自拔。

    而另一边急救室外,何茹一脸愁容,不由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父亲得了抑郁症要自杀,如果自己再回家晚一点,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郁劲走上前,拍了拍何茹的背。何茹抬头,看见郁劲递给了她一块手帕。

    “郁总,谢谢…”他们的上下级关系,让何茹对郁劲一向彬彬有礼。对这个男人,她爱过,恨过,而现在,更多的是感激…

    若没有郁劲,她应该早就被人打破相了,若没有郁劲,她现在估计还陷在勾引别人老公的脏水中无法脱身。

    以前她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小护士,现在,她是他的总裁特助,除却工作上的关系,再没有其他瓜葛。

    她学会了穿职业套裙、画淡妆、在酒桌上提醒他一些事情、照顾喝多了的他,而他,也会凌厉的帮她挡去那些骚动她的咸猪手,不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

    “何特助,带着父亲在北京,挺难的吧。”郁劲坐在何茹身边的椅子上,高大的身躯是那样的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还好,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发状况。”何茹摇头,轻轻的用男人给的手帕擦着眼泪。如果父亲好好的,那么她现在的生活是她以前一辈子都不敢想的。

    她马上就能负担的起更高的房费了,可以不用再跟父亲住在那种城边的民房里了,但为什么,父亲却要自杀……

    “如果不是我爸这样,比这难捱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既然日子并不容易,那么今后,让我与你一起分担吧…”郁劲的语气不疾不徐,在何茹的耳边,听起来那样的认真又不容拒绝。“小茹,我们结婚,好吗?”

    工作上,从来都是他裁决她行动,他从不会问她的意见,而第一次,他开口问她的意见,却是这样的一个情形…。

    郁劲看着何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礼盒。

    “本来是想在你休年假之前提的,现在看来,势必要提前了,否则,只怕我连站到你身边的机会都不能再有了…”

    郁劲的身上,显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他抱住何茹的肩膀。何茹泪水绝了堤,推着郁劲,“不,郁总,不能的,我不能生育,我不能…。”

    那一次的手术,让她彻底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纵使她曾经那么的很这个男人,但是他现在对她这样好,她不能毁了他的后半生。郁氏有何等的家业需要一个继承人,而她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进了家门又能怎么样。

    “别说了,小茹,别说了,我都知道,都知道…。”郁劲是知道,知道何茹怀过他的孩子,也知道流产手术在人指使下出了‘意外。’那家人,他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好傻,当初为什么要做掉孩子,为什么不联系我。”

    “在你眼里,我真的就那么绝情吗?”

    “你不能生育,就因此不嫁人,难得要自己一辈子?我们可以领养啊,小茹,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受苦了…傻姑娘,我的傻丫头。”郁劲心疼的抚着何茹的背。她受的伤、吃的苦,从不会表露半分。就算加班到深夜,她也会替父亲叫了外卖后认真的做着一项项工作。她的珍惜,她的知足,让他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谁没有苦衷,自己又何必为了她一次做错而否定了她的全部?

    谁不曾风流不羁,谁不曾游戏人生,谁又不曾做过错事…

    “小茹,让我用后半生来弥补你,好吗?”

    此刻,郁劲想要的,不过是何茹的一个答案,肯定的答案。

    ——我是樊大爷快乐生活的分割线——

    简单早产,在大家万分担心之后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一节节的小胳膊,像个小藕瓜,惹得樊父和樊老爷子父子俩抢着逗孩子,谁也不让谁,还经常为了孩子冲谁笑而争风吃醋。

    樊家进来也是喜事连连,这边简单生了宝贝,顾月姻也进了预产期。简单无比兴奋的等着另一个小生命的降临,精力充沛的让樊旭东都咋舌。

    “姑娘,你这么有精力,不如有这力气,咱俩再生一个?”樊旭东揉着简单刚刚喂过奶的上半身,笑的一脸荡漾。

    “去你的,要生你自己生去!”简单甩手不干,弄得樊旭东哭笑不得。

    没多久,简单就听樊烁大叫着,妈妈生了个小弟弟给自己玩儿,加上叔叔家的小弟弟,自己就有两个玩具了。

    简单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顺便逗一逗自己怀里的小宝。

    简单生产,简父简母自然要来探望,顺便小住了一段时间。某日清晨,简父出门晨练,碰到了一个突然休克的老人,便上前施展急救顺便报了120。事后,简如琛才知道自己救起的这个老人是赫赫有名的冯老总,老爷子常年出来晨练不要警卫随从,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同志,真是谢谢你,要不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要交代了。”

    “我本人就是医生,是怎么也不能看着有病人在面前不管的。”

    “对了,听说同志姓简?家在北京?”

    “是,我姓简,我不是北京人,我来这边照顾女儿坐月子的。”

    年岁相差许多的二人很是对眼缘,冯德琛敬重这样有责任心的后辈,而冯德琛的谦和有礼同样博得了简如琛的好感。

    “真是太巧了,我老伴也姓简。”

    “是嘛,那实在是太巧了,我这个姓不是太常见呢。那老夫人还健在?”

    冯德琛摇了摇头,又突然想起什么,从枕头下拿出了那个发黄的日记本。

    “你们是本家,到底要见见面…”冯德琛拿出自己珍藏老照片,说道,“喏,你瞧,这是我们当年的结婚照。她比我大好几岁,不识字,是我家的童养媳呢…”

    “不要笑话我,我家里当年成分可真是不怎么好…”

    冯德琛颤抖着声音。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跟别人分享他的世界,他内心深处的世界。

    “她喜欢梅花,我们家的人就喊她阿梅,有段时间她突然缠着我要我叫她写字,我便教她写了她的名字‘梅。’说来她的姓还是我给的,她问我她姓什么,她父家姓什么当时的我不知道,就随口说道,你就姓简吧,简单的简…。”

    久远的记忆让冯德琛再次陷入回忆之中。那个不识字、没什么学历的女人,被别人嘲笑的童养媳,确实自己此生的挚爱,若有来生,无论谁长谁少,他只求能与她再在一起。

    冯德琛一辈子忘不掉,是谁背着受伤的自己翻过两座山头,机智的躲过敌人的搜捕,又是谁在自己荣归故里时,默默的站在一旁偷着笑,从不上前沾自己的一点儿荣光。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就因为她是童养媳的身份被组织上定为了旧社会的代表,而她的目不识丁,也被人说道,组织找到她的时候,为了不给自己拖后腿,她毅然同意了离婚。她离开自己的时候,连自己的面都没见,只叫人留了句话,“阿琛,你有能力,好好的,我会乡下了,勿念…”

    组织上介绍的对象是个大学生,比起那个童养媳不知前进了多少倍。可冯德琛心里一直放不下的还是一别此生再无缘的发妻,那个不可抒发感情的时代里,他的感情随着她的离去再也没了生机。

    “真想不到,您竟然是那个阿妈记挂了一生的人…”简如琛怅然若失的看着冯德琛手中的照片,回忆起自己母亲简梅咽气前的话。

    “你是阿梅的?”

    “我是她的养子…”

    “阿妈,临终前说过有一个人住在心里一辈子真好,让她高兴。让她惦记,让她好好活着,不敢轻易死去。可现在不行了,她要走了,到了天上她才能不用再猜那人过得好不好,因为,她能够看得到了。”

    “阿妈一生未嫁,目不识丁坐着村里的支书,为党为民、操劳一生,我是一户人家的遗孤,是简阿妈收养的我。她给我取名为琛,说这人是她一辈子记挂的人…。”

    简单听过此事之后,泣不成声。那泛黄旧照片下的故事,远比这个浮躁、喧闹的都市来的更感人…

    “如果,爱有来生,真的希望奶奶能和冯爷爷在一起。”简单窝在樊旭东的怀里,揉着鼻子。

    “如果,爱有来生,简小单,我们也在一起,好不好?”樊旭东抱着自己妻子圆润的腰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简单‘嗯’了一声,轻轻的阖上了眼睛。

    ------题外话------

    亲们,大结局两万字奉上,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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