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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重心里惴惴不安,觉得自己也算是半个侩子手,他不知道自己去找那个人,是去干什么,他不会医术,去了也救不了人。

    然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走过去看看,那里是一个大坑,埋在荒草地里,周围全是雪堆,刚才拖着人过去的那个士兵,正好从那边出来,骂骂咧咧的回到营地里。

    小重犹豫了下,慢慢想清楚了,华亲王带着大军过来了,不管里面有没有那个人,他都该去看看,虽然现在两军是敌人,但他的娘亲是商人,不参与这次大战的。

    ——商人只负责给予经济援助。

    他往身后的荒岭摸了过去,平日跟周围人学了不少功夫,只是一直没用过,况且娘亲并不喜欢他习武,如今半吊子的武功,让他走的十分心惊肉跳,就怕被人发现。

    好在主营地离这里实在远,埋死人的地方,又是后方,并没有多少人。

    可是太紧张了,一不小心,一只手从身后捂过来,小重刚要大叫,又想起情况不对,闭上嘴巴的时候,正好被捂的密不透风,这力道,刚才被封住眼睛的力道就不能提了。

    黑衣蒙面的女子,把他压在地上,夜色太暗,也看不清人长什么模样,只能感觉出是个女人,小重的脸羞得通红。

    反倒是女子似乎认识他,把人压住了一会,眼里便染了笑意,随即手摸着一点,小重身子一僵,嘴上的手放开了。

    但说不出话,也动弹不了,同刚刚并无多大区别,反而还要开始被人羞辱。

    她抱着他,几个后退纵身,似乎走了挺远的路,然后把他往一个血腥味很重的地方一扔,走了。

    小重眼珠子慢慢转到旁边去,光线是很暗没错,托周围白雪茫茫的福,也足够他看清周围是什么了。

    尸体。

    那个死去的男人,慢慢恢复活动,睁着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他,盯得他浑身发凉。

    离去的女人,此刻正在军营的另一个角落,与另一个身形瘦小,完全不同于漠国男女身材的人交谈,谈判过程很顺利,瘦小女人点点头,示意明白了后,又压低声音,“小姐暂时是不要动手了?”

    “你明白的,有的话,我自会前来。”黑衣人的衣服遮的只剩下眼睛,说出的话来闷闷的,一双眼十分凌厉暴虐,看的瘦小女人别过头去,“小姐倒是好胆量,这毕竟不是你家军营。”

    “有何区别,一帮蛮民。”

    “小姐说话小心,另外,我家主子让我转问小姐,公子尚可安好?”

    “何意?”黑衣人的声音顿了下,见对方直直望着自己,眼里有一抹不耐,“他很好福气,攀上了我四妹,让你家主子等着求婚书吧!”

    “这倒不用,主子说了,如果有办法的话,公子,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哼!那到底是亲的,真能狠下心?”虽如此说,黑衣人眼里还是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果然瘦小女人摇摇头,神色暧昧,“不就因为是亲的吗?”不是亲的,还没那待遇了,曾今的皇室秘闻,如今几乎销声匿迹,先皇玩的好一手偷星换月。

    爱慕亲弟弟,不惜施以禁脔,用别人的孩子来取代自己的亲生孩子,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奚国的天生天赋,当出现*的孽种的时候,这个孩子会全身带毒,与其交合的人将全身腐烂致死。

    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换掉,来造就一个谎言,一个所谓亲弟弟,只是小时候捡来的弟弟的谎言,如今她家主子把这个谎言变成真相,先皇帝气死的那个模样,她是没本事没有当场看见。

    对了——

    “小姐的四妹?”

    “我不知道,反正,孩子是有了。”黑衣人把头凑近,低声说着,然后饶有兴味的看着瘦小女人脸上五颜六色的脸色,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奚国的那个诅咒,难不成还是假的不成。

    如果奚国的先皇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当年沙土换珍珠的举动气死。

    传言?是假的?

    黑衣人回到那个堆尸体的地方的时候,差点没找到人。

    小重整个人都被那个没死的男人盖住了,已经昏了过去。

    幸好男人也是垂死挣扎,很快没气,黑气人找了会,揪着脏兮兮的人出来,也不怕脏,嫌恶的眯起眼睛,把人一手拎了走了。

    小重做了一个梦。

    梦里好多的山,好多的水,但是等他走进了,就发现,那些山,全都是尸体,那些水,全都是鲜血。

    他下了好一身冷汗,从梦里醒过来,已经不是那个脏兮兮的伙食房内。

    没有熟悉的炒菜声,练兵声,一堆女人骂骂咧咧,饿死了饿死了,怎么才还没有好的声音。

    他捂着肚子,睁开了眼睛。

    很简洁的卧房,吓了一跳。

    身上很干净的衣服,又吓了一跳。

    飞快的坐到床边的时候,没看到靴子,吓了一跳。

    “小公子醒了,来喝点姜汤驱驱寒。”一个老头子笑脸和蔼的端着一碗姜汤,从门口走了进来。

    小重抬头,吓了一跳。

    他迟疑的看着老头子手里的汤,慢吞吞的问着,“这里?是哪?”

    “小公子是漠国人吧!”

    “啊!是,不,我不是。”下意识应着,马上又想起来,会这样问的,肯定不是漠国本地,于是赶紧否认,好在,老人家笑呵呵的走过来安慰他,“别怕,我跟漠国人没仇,你知道否认就好了,如今两国交战,这里是阴朝内部,你可千万别说你是漠国人之类的。”

    “啊!那,那这里是?”小重有点渴了,加上老人家有很和蔼,满满的接过那碗姜汤,就往嘴边灌,那种刺激性气味,差点没把眼泪逼出来。

    “好难喝。”

    “乖!受了寒,喝点这个,会不容易感冒。”

    老人家哄着,像对待自己的孙儿,“这里是宛城。”

    宛城?

    小重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想要喝进去的一口姜汤,又全部贡献给了大地,脑海里只有两个大字,宛城宛城宛城······

    他急了,宛城那不是统领说,三天内必须拿下的城市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虽然心里是很想进来找那个人,但人总要有命,活着才能找吧!

    老头子看着小家伙急得要命的模样,四处找着靴子,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忧虑,不过放心,朝廷的大军今天就到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大军里都有哪些人?”

    小重停止挣扎,急急忙忙看着老人家,老人家又指了指手里的姜汤,笑的和蔼。

    小重一口灌了下去,几乎要呛着,老人家才慢慢收起笑容,恭敬地退到门边,那里,朴素黑衣,站着一袭小重十分熟悉的身影。

    “你······”

    他迎面往地上栽去,黑衣人一闪,落在他前方,把人接住,小心地拍了拍背,胸口传来均匀的呼吸,似乎这一摔并没有什么影响,便放心的把人安置在床上。

    “照顾好他。”她低头一吻,声音温柔。

    老人家又摆出了那种和蔼笑容,“是。”

    黑衣人坐在床边,似是留恋,帮人掖好被子了,也不走,又帮人顺着额前的乱发,直到老人家提醒,“军队马上就要到这边了,主子还是亲身过去,到来比较好。”

    “我知道。”

    “主子若是不放心,老人家带人前往别处,这里毕竟是战场前线。”

    “不用。”黑衣人跳下床,几步走出门去,“你照顾好他,别让他被人发现了就成,大军马上就会来到,这个时候离开,太显眼,过阵子我会给你信,想办法让你带他离开,那个时候,就按原计划,带人去那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出现。”

    “是。”

    小重又开始接着做梦了。

    还是山,尸体,还是水,鲜血,还多人在厮杀,地上的血流成了河,河对岸,是那个熟悉的背影。

    墙头搭起好多弓箭,万箭齐发,一齐将那个背影,与众多的敌人,射中。

    他想醒来,却还是得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停止挥动大刀,身影慢慢倒下,失去呼吸。

    他哭得泣不成声。

    隐约那个身影似乎又站了起来,走过来,到他身边,“为什么哭了。”

    “傻瓜,我是不会死的。”

    漫天漫地的血红。

    小重愣愣睁眼,看着一只手停在自己额头上,那是只布满了皱纹的手,拿着一条白色手帕,小心的给自己擦着。

    “紫行?”

    “只要皇后守诺,一切,自然都好商量嘛!不是。”

    “大人说话可注意点,这里,可不是你们大草原。”

    “我知道我知道,来,喝,为我们两家世代不变的友谊,干杯,来。”

    ······

    阴筱茉蹲在房顶上,夜色清凉,照得一片白雪茫茫,银装素裹,现在没有飘雪。她费了好大劲,才没有在雪上留下痕迹,正洋洋得意,觉得自己也有一天,像曾今电视里看到的侠士那样,踏雪无痕。

    恩,或许她可以改名叫阴踏雪。

    将来皇宫腻了啊!就闯荡江湖去,之前出去那么久,整个天下都走了一半不到,等到没有人管得了她的时候,这天下,才真的叫她的天下。

    阴筱茉很满意自己的决定,人生如此美好,何必太过斤斤计较了。

    父后,杀人又怎么样了。

    远处的窗口,倒映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她心神一紧,神功内院,那人分明是女子身形,这后院除了年纪太大的嬷嬷,除了她母皇······

    她自觉八卦细胞爆发了,莫非?

    是父后的前女友?

    有可能!阴筱茉慎重其事的点点头,父后那么美貌善良,恩,美貌有才,哪能在除了母皇之前,没吸引过任何一个女子。

    父后,就该是那种被全天下女人追捧,视为梦中情人的男神存在。

    阴筱茉偷偷摸摸朝着那边逼近,一边为自己这个干娘准备身份,江湖侠盗,还是采花贼子?亦或一甲富商,武林高人?

    恩,不对不对,不想了,看了就知道。

    她的武功,货真价实,英和给的,必属真品。几下猫去了房顶之上,偷偷掀开瓦砖。

    “谁。”

    几道黑影闪出,本来谈得好好的两人瞬间分开,那个女子暴起,阴筱茉想着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干脆大大方方落了院子,那些暗卫看到是她,互相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也没再围上来,宁子涯从里头气冲冲走来,看到是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在这里。”

    “哎呀!父后,我不会乱说的。”阴筱茉左不对右,脑袋摇晃,一副我清楚你不用解释的模样,然后探头看着屋里边,那个人还没走,站在门口,半个身子掩埋在黑暗中。

    她往前跳了一步,那个人就后退了一步,整个身子都埋进了阴影中。

    “你知道就好。”宁子涯冷哼一声,两手负在身后,又见她这奇怪动作,不禁头一疼,“收紧你的嘴巴,最近哪也别去,你干什么。”

    “哎呀!别躲嘛!我说了我会保密的,你们俩的事。”阴筱茉眼珠子溜溜,嘿嘿一笑,“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赶紧给我回去,来人,送太女回储凤宫。”听不懂女儿什么意思,宁子涯就白活了!可此时,也许是太紧张的缘故吧!还真没反应过来,他和自己的女儿说的并不是一个层次。

    “我知道,但我都来这么一趟,在外面冻了这么久了,好歹也让我看看人家长什么样子吧!”

    “你······”

    “久闻太女殿下之名,往常还有几分不信,今日一见,果真这传言还是有几分虚,真人,比起传言来,嘿嘿!”阴影中的人低着人走了出来,正好走到宁子涯身后,那阵笑声,听得阴筱茉十分的不舒服,“你什么意思,有本事别躲躲藏藏的,让本殿下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茉儿。”

    宁子涯作势让那些人扯住阴筱茉离开,可正面干起来,阴筱茉又有那一个太女身份作保证,那些暗卫哪里打得过她,没几下就个个鼻青脸肿,阴筱茉握着拳头原地又虚张声势的挥舞了几下,“都注意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跟我斗,哼。”

    “皇后莫急,殿下天资聪慧,在下是说这真人,比起传言来,还要更让人刮目相看。”

    “承让承让。”

    “你什么意思。”

    父女俩同时开口,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宁子涯气的走到一边,这一下,暴露出那个人来,身材中等,一身商人衣裳,阴筱茉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那人慢慢抬头,一张——

    阴筱茉扭头,“有没有搞错,这种葱父后你也能看上,这这这,也太——”

    “——太——”

    “胡扯什么了你。”宁子涯神情一怔,马上反应过来了,这女儿的脑神经,压根一直就没有和他在一条线上,那边的商人女也是同样一愣,随即平凡的丢在人群里,眨眼忘记的脸上,嘻嘻笑了起来。

    “在下漠国丝绸商人万燕,曾今有幸与皇后相识,今日,纯属皇后赏脸,为以后丝绸供应的事情,叙旧,叙旧。”

    商人女,也是万燕躬身,恰巧抬头的时候,阴筱茉一张抽的不能再抽的的脸,“好路人甲的名字。”

    “什么?”

    阴筱茉刚才是在嘟嚷,所有没几个人听见,这听人一问,迅速改口,“没有,我是说,你们俩真没奸情啊!”

    “嘿嘿!皇后当年美貌才智闻名天下,试问哪个女子听到能不心动,在下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站在皇后身边。惭愧,惭愧呀!”

    “你——”宁子涯一记眼刀飞过去,直到万燕摸摸鼻子,嘿嘿笑着退后,手却有意无意在自己的耳边磨蹭,捏着什么,然后对着阴筱茉使个眼色。

    阴筱茉恍然大悟,“哦!”随即眨眨眼,放心吧!她真的会保密的。

    易容吗?就说父后认识的人,长这么丑不正常嘛!不过话说,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宁子涯看着阴筱茉,气都不知道怎么气了,反倒万燕熟稔的凑上来,“太女殿下聪慧懂礼,皇后应该欣慰才是。”

    对吗?阴筱茉点点头,耳边却听到宁子涯恼羞成怒的一声,“滚。”

    “是,还请皇后莫忘了在下与皇后的约定,待他日功成,别忘了庆功酒,分在下一杯。”

    宁子涯目光如刀,冷冷目送人离去,阴筱茉被这最后一句话,打得糊里糊涂,“父后,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人手里。”

    “不能肯定的事,闭紧你的嘴巴。”

    “哦!”

    “快回去睡觉。”宁子涯见她乖巧的点头,以往十分安慰的念头,居然消失无影踪,脑海里只剩下万燕那句话,太女殿下聪慧懂礼,聪慧懂礼······

    阴筱茉见自己父后实在气的厉害,只好乖乖闭嘴,想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干娘,似乎挺有本事,母皇把父后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简直是逆天的纵容,而看今日那个女人的举动,怕是,嘿嘿!

    有奸情!

    太女殿下优哉游哉的,在一堆暗卫的护送下离去了,张吉从门口进来,对阴筱茉不赞同的摇摇头,“殿下,这几天不是寻常时候,你还是安分点,少让皇后操心了。”

    “我知道。”阴筱茉眯起眼,一副打探奸情的样子,“那个人是漠国商人嘛!眼下两国交战,很敏感······”

    张吉一眼盯回去,太女殿下无奈闭嘴,摊摊手,摆出太女殿下的姿态,优雅,离去。

    张吉恍惚觉得皇后生的不是皇女,而是皇子!

    呸呸!别乱想。张吉舞着小手巾,走了进去。

    “做什么去了?”

    宁子涯的口气很冲,张吉忙过去给人按肩,敲背,“奴才去了皓月府。”

    “有什么情况。”宁子涯走回屋内,找个椅子躺下,也就享受去了。

    他闭着眼,张吉的眼神狠毒,“还别说,那四世女,不愧是华亲王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明知道他最讨厌听到这种话。

    张吉这回也不怕,仔细想着太女殿下刚才的表现,摇摇头,也不说破,只是话锋一转,“都是,不该留的。”

    “哼!要不是婚礼那晚太显眼,我还真想直接了结了她。”宁子涯想起上次的事,冷笑连连,华亲王四个女儿,京城谁不知道,至于自己女儿,还真只是个传说,不是自己消息守得严,外面一些是早在乱传了。

    说什么,太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压根就生不出——

    宁子涯坐起身,一把挥开张吉的手,紧紧捂着自己肚子,说起来,那次,就好像真的用尽了自己所有,后来不管怎么补,都没有再怀上过。

    乔孜再失去生育能力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有了四个女儿,四个。

    “皇后,你稳定点,再不管怎样,您现在,也是有了孙子的人。”张吉意有所指,如果太女指望不上,那么,皇后皇帝正好还是年轻时候,再活几十年,培养一个储君没有丝毫问题,这次,绝对再也不往云起山上去送。

    没上云起山之前,太女多天才,简直是无所不能,上去修行过后,整个人就再无所出,除了诗词的天赋依旧。

    但皇帝那个位置上,岂可只是一个会咬文嚼字的秀才。

    张吉观察了这么久,也算看出来了,太女当女皇?

    没戏。

    阴筱茉也只剩下,会吟诗作赋了。

    小的时候觉得太女厉害,常常能用各种绝妙诗句,逼走教学的太傅,后来就发现,那种想法,实在幼稚。

    “希望吧!”宁子涯重新倒回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千梓沐那边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就是,那始终是个男人,有没受过什么系统训练,和太女一样,幼小在云起山上与世隔绝的,您还是多多注意点为好。”

    张吉伸手过去,帮人揉捏,待宁子涯慢慢放松下来,“怎么了。”

    宁子涯闭起眼睛,“那边,算不上什么问题,本来本宫就不指望他,那个男人的孩子,当年就什么也斗不过我,到手的圣子之位都能给扔回去,若不是茉儿是女孩子,现在的圣子之位,哪轮的到他的儿子。”

    “皇后——”张吉无言,这话可不能乱接,那是皇后才有资格说的。

    “千梓沐那边,不用管,反正是弃子,等漠国那边传来了消息,这边,找个理由立刻叫人回来,然后——”宁子涯睁眼,手比了个姿势,咔嚓。

    “奴才明白,只是,皇后为什么?”张吉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咔嚓?

    宁子涯瞥了他一眼,“照做就是,本宫本来就不打算拿他来牵制那个女人,你当我给人示好,白送一美人过去,求人别出手?千梓沐的用处,可大着了。”

    不然,他也不会,肥水偏流外人田。

    千梓沐好歹也是云起山圣子,对于那帮老古董,可重要的很了,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哪会这么容易给他牺牲掉。

    本来就是弃子了,杀掉?也没关系吧!

    小重摸着床头,简单的梨花木,简陋的室内装饰,看不出一点主人的模样。

    他揉揉眼睛,顺从的喝下递过来的燕窝,先不管这燕窝,一个糟老头子怎么弄到的,也许可以认为是抢,毕竟这老头子武功很高。

    除了第一次的姜汤里,放了昏迷的药物外,后面的东西一直没有什么问题,前线战争打得很激烈,有时候还能隐隐听见炮火,小重由此断定,自己必然是在宛城。

    有时候昏迷的时候,会觉得额头上,多出一只温热的手来,很熟悉——

    “外面,怎么样了?”这是第七天,宛城还是没有攻破,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得他毛骨悚然,什么时候会结束?

    老人家皱着眉头,抚着眉毛,似乎也有着些忧愁,七天了,主子没有传来任何信息。

    “漠国是不是还在外面攻城?”刚刚才还在砍打砍杀,这会儿突然就安静,小重想的是,如果那个人也在朝廷派来的战场里,是不是也和那些他看到的人一样,正在浴血奋斗,甚至随时命垂一线?

    “公子放心吧!主子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老人家看着床上的男子,露出哀愁的模样,这么多天照顾下来,也有些不忍,毕竟是主子指定的人,心底最开始难免有颇多不忿,这样一个男人,何德何能让主子停留。

    如今看来,主子眼光,还算是不错的。

    “伯伯?我可不可以去前线看看?”

    “那里到处都是尸体,饿殍遍野,太乱,小公子还是乖乖呆在这的好,老头子没多大本事,保你一人还是够的。”

    “可是——”

    “没有可是,公子要是不想让主子为您操心,就好好在这呆着。”

    “公子快喝了吧!”

    老人家指指小重手里的燕窝,催促。

    燕窝里这段时间,是没有放昏迷的药物,但放了安睡的药材,小重喝了,短时间内没有什么后遗症,但睡的时候,就会睡得特别死,而且感觉敏锐都会迟钝。

    老人家接过空碗,走出门外,这只是一间很简陋的草屋,小重呆的地方掩盖在茅草底下,此处的周围有很多房屋,一座草屋在其中,就像茅厕一样十分隐蔽,不引人注目。

    出去了之后,把碗放好,拿着把锄头去旁边锄地,那里种着些冻坏了的白菜,老人家一边叹息,一边把冰雪从没冻坏的白菜周边弄开,日后很烈而不显热,映的高瘦的身影在地上十分平凡。

    一队军队从远处的小巷子里砰砰砰离开,老人家目不斜视,眼睛里只剩下这一块白菜地,不时地咳嗽几声,宛城年轻的住户早已经跑得精光,剩下的,都是他们这些老不死,守着祖先牌位舍不得走的老东西。

    平日繁华的城市,此时此刻静的可怕。

    日子有这样平静地过了好几天,直到一个士兵打扮的人,状似内急的从队伍里脱离而出,七拐八绕,走到了这里他冲进旁侧的茅房,解决完后大摇大摆吐口痰离去。

    老人家目不转睛继续锄地,等人走远了,才慢吞吞走进屋内,屋子跟茅房是挨着的,有一块砖可以活动,那里此时正摆着一封信,打开后只有一个字,撤。

    老人家匆匆走向后院,拉开门栓进了里面的屋子,小重刚刚吃完饭还没多久,老人家平静的走到墙角落里,一直落满了灰的大箱子旁,直接打开后,除了最上头五锭白花花的银子,底下的全是破衣破布。

    “伯伯?怎么了?”

    “主子吩咐,公子收拾一下快走吧!”老人家愣了愣,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把银子收拾好了,面色忧虑。

    “怎么了?”

    “先走。”

    小重穿上靴子,看着老人家匆匆忙忙往外赶,才发现自己困意甚浓,在床上坐着的时候还好,这一走,立马打起了哈欠来。

    心里一连演了好几场生死一线的小重此时异常敏感,马上知道自己吃的东西里有问题,强撑着跟上老人家,“是不是宛城?”

    “公子先走吧!对了,公子把这个吃了,快。”老人家递过来一粒药丸,小重犹豫了下,想到左右,这个老头都是紫林的人,应该不会害他,就吞下去了。

    不一会,便觉得脸痒痒的,一摸,却没有摸到什么。

    他想去找面镜子来看看,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远处震天的炮鼓声直击耳膜,震得人脑子里都嗡嗡嗡的。

    小重仿佛听到了大刀砍进肉里的声响,鲜血滴在地上的声响,老人家转过来,紧紧扯过他的手,“快走。”

    “是不是宛城,宛城出事了,漠国攻进来了对不对?伯伯,她,她会不会有事?”

    “你没事主子就不会有事,快走。”

    “我······”

    “漠国一旦占领宛城,会第一时间封锁全城,对最近的禹城发动进攻,禹城到时候会迅速关掉大门,不快点走的话,没有你的活路,宛城为了守城,四面都建了围墙,你别以为你也是漠国人,到时候他们就会放过你,没人信的。”

    老人家快速解释完,突然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迅速改变方向,拉着小重躲进了旁边的倒塌危房。

    一墙之隔,一伙阴朝军装的人快速走过。

    等人消失好久了,老人家才站起身来,小重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国家的人也要躲?是因为自己是漠国人的缘故吗?

    可小重马上发现,自己的想法错误,刚才飞跑过去的军队正在前面厮杀,对象,不是漠*队,而是阴朝守军。

    “这是怎么回事?”自相残杀。

    老人家带着人赶紧躲好,隐蔽的角落里,刚才过去的军队显然武器精良,利索的解决掉了那些守军,似乎是带头的一个,语气嘲讽,“姐妹们走,这就是天朝的军队,咱们再多见识见识。”

    “统领威武,这小小宛城,本就早该是我等囊中之物,全是那什么狗屁王爷,说起来,统领几次计策失效,咱们军队里是不是有内奸?”

    “管他的了,先把这宛城攻下来再说,这里人看起来早跑光了,晚上肯定还要一场大战。”

    “把禹城也拿下,上。”

    “哈哈,大汗万岁,禹城也逃不过,我表妹早带人埋伏了进去,大家就看着吧!看那些以往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狗官,如何的屁滚尿流到处乱逃。”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人家就探了一次头,面色沉重,“那里是城主的后院大门口。”

    也就是宛城已经沦陷,还是城里面进了内奸。

    小重越发的担心了,怎么办怎么办?在哪里?她会在哪里?上苍保佑,她一定要没事,只要没事,小重少活几十年都没有问题,只要她没事,没事。

    老人家一扭头,就看到不停祷告,口中念念有词的小重,不禁摇摇头,仔细听着前头,此时所有能打的都是城墙上,哪知道后院进了火。

    还好早有准备。

    看着没人在四周了,老人家拉着小重,摸索着到了屋檐下,又到了另外的建筑群小巷内,他来到这里也不久,地形不算太熟,凭着高超的武功,才勉强在这里安然无恙。

    小心的避过前院,四周走动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起来,全是漠*队的服装,小重心里的阴影越来越重,老人家手心也开始冒汗。

    “砰!”

    “谁?”

    “谁在那边,出来。”

    “滚出来?”

    老人家封住小重的嘴巴,没料到越往这边走,人就越多,眼看四周再也躲无可躲,小重也紧张了起来,转眼想到什么,突然低声细语,“伯伯,你有没有刀。”

    “我待会冲过去,你瞅紧机会,赶紧跑到前头一百米处,那里左边的一座墙内有一口枯井,里面有挖好的地道,自己小心点,明白吗?你不用管我,我武功很好,会立刻追上去,你只要管好自己别让伯伯担心就成。”

    “可是,是,好的。”

    小重咽下嘴边的话,眼看着老人家在叮嘱完后,迅速冲了出来,都没有反应过来,靠过来的一群人,已经被一刀毙命。

    冷冽的寒光,闪烁在锋利的匕首刀锋,小重看得有点怕,竟忘了赶紧跑。

    直到老人家冲去一边,引走大部分士兵,剩余的也走了开,小重才赶紧往前飞奔而去。

    一百米,墙,井。

    什么东西割破了*,等看到了墙时,小重没忍住,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些人已经围了一些过来。

    老人家左手臂被割了一刀,鲜血淋漓。

    “谁?站住。”

    小重试图翻过那座墙,才发现自己是在不中用,此时两腿打颤,都快要迈不动一步。

    猛然间,小重反应过来,看着那些漠*士围过来后,吞了口水。

    老人家看到他没有翻墙,急了,那墙不高,小重也有点本事,如今倒是快跑啊!

    这一分神,腹部又中了一刀,差点给人跪下。

    “伯伯,你们别动。”

    小重咽口唾沫,眼神中止不住的惊恐,隐约,似乎又听到了当时在伙食房,听到的那个帐篷里的声音。

    “小郎君还挺漂亮嘛!来,让姐姐香一个。”

    小重闭上眼睛,拼命喊了出来。

    小重捣着药,很简单的草药,但是在草原上是最常用,最有效的东西。

    中原的中药不是他信不过,而是根本不会,听说是药三分毒,搭配不好会要人命,宛城里的大夫都逃光了,军营里的奚*师只管用毒,小重只能信自己。

    好在老人家自己身上带了些灵丹妙药之类的,相信敷上药了,很快就能好。

    于是现在,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家,就左右都有那么些愧疚,早知道亮出身份那么好用,他还跑什么。

    “伯伯?”

    “公子没事老奴就放心了。”

    老人家看着帐篷里守着的人,轻描淡写回了一句,小重才发现这场景不适合说话,只好继续捣药。

    “重公子,统领请您过去。”

    一个士兵站在帐篷外,右手握拳打在左胸膛上,鞠了个躬。

    “哦,我知道了。”小重放下药罐,站了起身,看着老人家目不转睛的询问,换着言辞解释,“统领和我娘亲是旧交,伯伯忘了吗?伯伯放心吧!小重去去就来。”

    老人家诧异的看着小重,故作镇定走远。

    一出帐篷,小重其实就有点慌了,不过统领和他娘亲是旧交这点,确实没错,把自己打理好了,一进帐篷,寒酸的装束,还是没让统领认不出来他,直到他尴尬的喊了声。

    “余姨?”

    “哦!”对面盔甲在身的女人才反应过来,热情的招呼,“是你这小家伙啊!过来过来,这里可是战场,你怎么流出来的。”说着板起脸,特别唬人。

    小重打了个哆嗦,语气有些弱,“余姨?”

    “我会派人送你回去,饿了吧!来,赶紧吃,吃完上路,阿不,吃完就赶紧离开,这里可不是什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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