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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保障?

    他看着近在咫尺,若有所思的侧脸,那点不安的阴影,快速扩大。

    轿子起了,狭小的空间,他终于忍不住,张了张嘴,迟疑半晌问她,“你,是不是要做什么?”

    “你说我能做什么。”低头,认真地看着怀里的男人,眼神突然一柔,俯身接近,停在他耳畔,“你刚刚在担心,秦罗衣,你认识他?”

    千梓沐突然不敢说话,唯恐说错什么,眼前笑意盈盈的人,就会眨眼化身猛兽,他其实还没见过自己妻主生气的模样,偶尔的几次,也是故意逗他,如果以前,他或许还可以自欺欺人,当做此事并不存在,因为知道自己自身难保······

    那么现在,他摸着肚子,犹犹豫豫,但那句话说出来了,好像就是捅破天了一样,他纠结了半天,突然恼怒的打了她一下,低头自顾自生起了闷气来。

    隐约听着女人笑出声,千梓沐偷偷抬起头,看到那人掀起窗帘,正看着远处已经消失的小厮小青,原本站着的街道,脸上没有任何喜怒哀乐,才想起来,这个人看着好说话,其实一直都是不可控制。

    千梓沐有些颓丧,忍不住摸着肚子,猜想,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现在会是什么地位。

    “别乱想。”阴炙回过神,摸了摸千梓沐最近没有头饰,简单披着的头发,在发丝间印下一吻,“你什么都不用管,一切有我。”

    “我,秦罗衣?”千梓沐说的断断续续,却瞪了她一眼,意思是再听不懂,就不理她了。

    庆幸他体内有孩子,阴炙就当做是小脾气又来了,纵容的拍拍背,“不用你管。”

    “你——”

    千梓沐差点气死,死命的呼吸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可等被她抬起下巴的时候,阴炙吻了吻眼睛,“怎么哭了?”

    “谁哭了。”千梓沐把脸别过去,眼圈温热,极力把眼泪憋回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绪就突然爆发,“不用你管。”

    他把话还回去,声音闷闷不乐,却烦躁的发现,眼里的泪水随着这句话越堆越多,隐约有了爆发的趋势。

    十分讨厌这样的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肩膀被那讨厌的女人搂着,她轻柔的贴过来,吻掉眼眶周围的水珠,“是不想秦罗衣有事?”

    “滚唔。”

    阴炙堵住嘴巴,温柔的舔舐一圈后,迫使人抬头,全身贴向自己,“乖!我不能保证,但是我会尽力,好吗?”

    她说完,再次封住这人口中的话语,低头好好疼爱。

    千梓沐到最后,完全是浑浑噩噩被抱下去的,他把头埋下去,听见曦儿问他也不说话,舌头不由自主的舔着唇瓣,还带着刚才那个人口中的气息,微微的霸道。

    他的脑子有点闷,因此等进了房,被放下后,阴炙转身要走,没走成,回头看着他,他正死死拉扯着她的衣角,别扭的抿着红肿的唇瓣,“能不能告诉我,你想做什么?”这样整天乱想,真的很头痛。

    直勾勾看着因此而怔住的女人,阴炙停住脚步,看着他,千梓沐反射性捂住嘴巴,脸慢慢红起来,又放下了,“你可以不说。”

    语气很落寞,很彷徨,也许,任何一个男人,深陷入这样的处境,都不会比千梓沐的反应要好看,他毕竟本身就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嫁过来,现在却忍不住想过下去一辈子,一家三口。

    “你想知道?”

    阴炙笑呵呵在他旁边坐下来,看他犹豫着,靠过来自己的身上,“恩。”

    那一句恩低不可闻,阴炙摸着他的唇瓣,不可否认,又动了*,但是,她果断低下身去,“你可知道你的作用何在?”

    “卧底。”千梓沐发现,这两个字说出来,其实也挺容易,因为阴炙,显然不在乎这个身份,她温柔的捧着他的头,“你只说对了一半,如果你也算卧底,那将是天底下最让人喜欢的卧底。”

    “你恩~”

    阴炙躺倒在床上,看着男人先是不适应,然后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对着她眯眼解释,“我不是卧底,我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说,后面一句没有说出来,因为千梓沐觉得那会让你自己,显得很失败。

    “因为你的作用在这。”

    大床两边的蚊帐松开,飘然放下,遮住里头纠缠在一起的俩人,让万物失色。

    另一边,大军浩浩汤汤的开走了,隐藏在随从军士里的秦罗衣,跨在马上,盯着前方马车里,隔着一块帘子相拥的男女,眼里火冒三丈。

    他是以秦家将士的名义跟出来的,打定主意,这次去边境,要趁此机会,办成一切可能之事。

    “公子?你回去吧!”

    旁边知道底细的属下低声忧郁的劝了一句,被秦罗衣一宝剑打过来,正中鼻子,两行鼻血潸然而下,却敢泪不敢言。

    千梓沐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人。

    他如往常一样坐起身子,伸展懒腰,看着浑身上下羞人的痕迹,觉得以前的一切如同梦境,从嫁人的那一天起,才是他真正的人生。

    曦儿从门口,捧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公子?要起来吗?驸马出门了。”

    “去了哪里?”他反射性问了一句,便看着曦儿一愣,摇头,“不,不知道。”

    曦儿把后面来的人,手里的东西接下,示意他们退下后,才把手巾弄好,捧了过来,“公子?其实,有一件事曦儿一直瞒着您。”

    “什么事?”千梓沐眼皮一跳,觉得不是好事,但已经问出来了,而且曦儿也只犹豫了一下,“皇宫之前来过信,但是,但是曦儿交给了驸马。”

    千梓沐起身的动作僵住,愣愣的看着曦儿,曦儿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说,“驸马不让曦儿把事情告诉您,您毕竟现在,那个有了,公子,不是曦儿劝您,而是,驸马也挺好的,您就别乱想了吧!”

    她挡下了所有的事?千梓沐脑子转不过来,之前一直听她在耳边念叨,说什么不需要他管,一切事情挺她的,还以为只是说说,但没想到,不是皇宫不管他,而是,消息真的全被她给挡了。

    “皇后,说了什么?”

    “不是皇后,是大长老。”虽然曦儿也认同阴炙的话,但不代表他就能因此毫无愧疚,曦儿凑过身去给人擦脸,一边心虚的补充,“大长老让您回山。”

    “然后了。”

    陡然一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千梓沐还真的反应不过来,长老让他回去,回去?这真是个笑话,莫名其妙把他送出来,嫁给一个之前毫不相识的女人,在他已经慢慢被放弃的时候,又让他回去?

    “长老没说别的,就是让您回去,说让您寻个借口,回去后继续修炼,其他的,她们会处理。”

    “驸马不让曦儿说,曦儿也觉得,您回去,不好。”

    都嫁人了还回去,一个男人还要不要名声。千梓沐挥开曦儿的手,“既然不让你说,现在怎么就说了?”

    “驸马让曦儿说的,说是,现在说没有关系了。”

    “怎么个没有关系。”千梓沐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欢喜,被人蒙在鼓里过了这么一阵,不过要说他有多想回云起山,也不是那个意思。

    “山里那边,已经和咱们断了联系,曦儿昨晚去联系了大长老,失败了。”

    “皇宫了。”

    “曦儿没问,不过张吉公公前几天带信,让公子既然不回山。”曦儿声音弱弱的,“公子就好好呆着。”

    “······”

    “公子?”

    “曦儿。”千梓沐坐正,在脑海里理清着思路,大长老来过信,不过被阴炙拦住了,可能还让曦儿告诉了大长老什么,说他没办法离开,找不到理由,或者被阴炙要挟?

    然后皇宫暂时放弃了他这边,云起山,不应该断了联系,如果联络不上,就只该有两种可能,阴炙在中间作梗,或许,云起山顾不上他。

    思绪乱乱,便又想起来之前的事,那人告诉他,他算不上是卧底,千梓沐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他直勾勾看着愧疚的曦儿,“你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对不对。”

    “当然。”曦儿一愣,疑惑的接口,“曦儿从两岁时,就被安排到您身边了?”

    “那我,我从万毒之谷出来后,昏迷的三年里,你有没有听长老们说过,除了下肢瘫痪,我还会,有什么别的后遗症吗?”

    千梓沐想到某一点,却不敢深究,唯恐研究下去,是让自己粉身碎骨的答案。

    “公子为什么这么说?”

    “你就说有没有?”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事了,好遥远,曦儿闭上眼想了会,毫无思绪,那个时候千梓沐昏迷,一直守在身边的也不是他,而是阴筱茉。

    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还不够吗?公子还要什么后遗症。曦儿想不明白,手上的毛巾已经凉了,天渐渐黑了下来,他把水撤下去,晚膳一直没来,不禁有些奇怪。

    “公子,您先躺会,曦儿去厨房看看。”

    “好。”

    千梓沐点点头,心神却并不在这句话上边,他头疼的想着之前的一切,不过的确,千梓沐,你走不了路的后果难道还不重,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你想知道,我猜你不会想知道。”

    “谁?”

    千梓沐一个寒颤,看着悄无声息,桌子边坐好的人,一时间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我叫英和,是?”

    男人站起身,理理手腕上的深紫色袍绣,一袭紫气凌云,衬托着人气势不凡,冷冷看过来,对上千梓沐的眼角,露出来一丝慢慢溢出的不屑。

    他突然觉得,身份不说也罢,反正那个身份带给他的,都是不算愉快的记忆,英和很友好的走过去,扶着床边,透过凌乱的被子,看着藏在底下也丝毫不逊色的身子,或者说那截小腿。

    千梓沐刚才光记得思考纠结,身上只是简单披了一件内衣,如今被这男人扫了一眼,感觉什么都暴露了出来,没有*,“英和?”

    “是的。”英和在床边坐下,撑着下巴,闲散的看着男人打量他,果不其然想歪了什么,眼里露出了一丝自卑的神色。神色一下子有些落寞,强撑着看着他,“我不认识你。”

    “没关系,以后就认识了。”他就是要误导,英和恶劣的想着,“如果我没有认错,你就是千梓沐。”

    他用着肯定的语气,询问着对面颇不自在的男人,“正君。”英和语气很重的重申。

    千梓沐顿时不爽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来嘲讽他?如果是样貌的话,千梓沐仔细的看着英和的脸,这一点,是他赢了。

    但那又如何,现在她喜欢的是他,而且——千梓沐想到很重要的一点,他有孩子。

    父凭女贵这四个字,在什么时候都很有用,虽然看不出,阴炙是不是在意这个孩子,不过千梓沐此刻,固执的觉得阴炙喜欢自己,“英和公子是来找梓沐?还是?”

    “都是。”看他恢复正常,英和挑挑眉,有那么一点不解,不过没关系,才刚开始了,他五指交叉,很有兴趣的盯着千梓沐的眼睛,“我是来传信的,别的人来说的话,怕还没有传到你的耳里。”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那就请吧!梓沐两腿不便,就不送了。”千梓沐心间一动,也只是一下,就神情淡然的驳了回去,如果在那两者之间,总要选一条路,那么,就算冲着孩子,他也只能站在阴炙这边。

    云起山的事,从此和他无关。

    千梓沐咬着唇瓣,高傲的略微抬头,俯视着床边坐着的,依然惊艳的男人。

    英和很漂亮,不假;但他有孩子······

    “怎么不听一下,我要说什么。”英和站起身,头一次被人这么顶撞,就算阴炙发火,也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英和觉得很新鲜,更多的是恼火,“也许你听了,会想听更多。”

    “不好意思。”千梓沐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轻微摇头,“我困了,有什么事,请等梓沐的妻主回来······”

    “云起山想要来接你回去的人,全部死了,包括你的大长老,这样够吗?”看人油盐不进,英和也不啰嗦了,直接说了出来,床上的男人停止摇头,云起山所有的长老都算是他的亲人,英和不相信他能无动于衷,果然,三秒停顿后,千梓沐慢慢手抖,不管那些长老有多么不近人情,相处了十五年的人,说死了就死了。

    她都不告诉他一声的吗?

    “还有你的四长老,九长老,十长老,她是天天和你在一起,但你恐怕从来没见过她的实力,她要杀人,光是这个皓月府里里外外,你可知道,就藏了多少她的死士,她要杀人,你可知道,只需要你一眯眼的功夫。”

    英和不是撒谎的人,他没有夸大事实,而且,“你的小厮也挺向着她的,你以为这座府邸还是你的吗?她从来不住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如果不安全,怎么会住在这里,这个地方多好,上到女皇下到贫民百姓都不会怀疑她在这座府里,能蹦跶出个什么来。”

    “我凭什么信你。”千梓沐贫嘴,英和不接话,他重新坐下,友好的在男人被子上拍了拍,“你是个聪明的男人,应该知道,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人,突然对你这么好,是不正常的。”

    “尤其还是一个包藏祸心的野心家,你知道她有多会骗人,除了你以外,她又有多少个男人?”

    “别说你不在意,你只要他现在喜欢的是你就行,她喜欢过太多男人,但那都是喜欢,不是爱。”

    “你们才在一起多久,那些男人,你见过吗?不管是你的美貌,还是你的才艺,放在他们当中去,都不会有半点显眼。”

    “什么为你着想,那都是谎言,皇家把你牺牲了,难道真的只是单纯把你送给她,你信吗?你都不信,怎么觉得她会信,她们后来那么传信,就是发现所有信件都有没到你的手里······”

    “够了。”

    一双手扬起,又放下,重重砸在被子上,不着寸缕的手臂上青痕片片,十分显眼,右手背上简单的链子,一抹火红,随着弧度迸发出一抹逼真的火焰。

    英和本来还想乘胜追击,看到那块火玉,瞳孔却缩了一下,手下意识伸过去,千梓沐发现了他的意图,赶紧缩回来,这条手链,从大婚后皇宫回来的路上,莫名睡着了之后,醒来便戴上了,阴炙说是定情信物,他想摘下来,却怎么都没有法子,发现那居然是个死结之后,想尝试暴力,结果被那女人看到,后来,后来就闹到床上去了。

    他看着也挺好看的,被整了好几次后,拿那个女人没办法,也就干脆戴在了手上,再也没有取下来过。

    现在看来,这手链好像是个挺重要的东西。

    “你干什么?”

    “她怎么把这个给你。”

    “怎么不能。”意识到这个可能很重要,千梓沐的心情一路高升,甚至抬起手腕来,在眼前打量,那玉火红火红的,和一团火一般,戴在手上,连手都变暖了。

    他试探的拿左手去碰,温热的触感,同时,什么力量,却从玉里爬了出来。

    直通全身,浑身都热了之后,隐约觉得本来空荡荡的房间,多了好多身影,还飞了出来。

    “属下等,见过公子。”

    三十万大军,想快,也没办法快。

    调戏完龙一,闲来无事,阴筱茉掀开车帘,才发现自己被人围得严严实实。

    当然都是军队,一层一层往外蔓延,看不到边际,阴筱茉拍拍胸脯,把脑袋收回来,“偶滴神呀!”

    “没有意外,我军将在后天早上赶到禹城,如今禹城已经沦陷,附近的三城也接连遭殃,大军会在韩岭驻扎,那里附近都没有城市,是鲜少的兵家必争之地,只有后方驻扎着我朝第一大城,陵城,所以大概,明天晚上,殿下您就能离开马车。”

    龙一正看着阴朝的版图,看到阴筱茉出声,也跟着解释,阴筱茉掀开帘子,现在还是正午,明天晚上,“不会吧!再待下去,老子都要快吐了。”

    好晚啊好晚!怪不得之前出来游历,游了三年都没走完整个阴朝,阴筱茉看着认真研究陵城四周步兵情况的龙一,“我会死的。”

    “请殿下慎言,您现在乃三军统帅,死字切记不可胡言。”

    “呸!迷信。”阴筱茉吐了口唾沫,龙一知道,在这点上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变得一样不正常,很识趣的闭嘴,没有再接口,阴筱茉看他不理自己,又把头探了出去,虽然她不用吃干粮,但为了所谓的安全,这几日,她都是在马车上用餐,虽然这马车性能好,但能好过现代的轿车吗?摇摇晃晃,真的吃啥都没有了食欲。

    “龙一,你说现在百姓怎么样,边境打仗,是不是有很多流民。”

    马车被包围在三十万大军之间,毛都看不到,全都是人头,害的阴筱茉这几天,想找个什么理由出去放松下都找不到,整天这些风景,要疯了要疯了。

    她无聊的扑到龙一身上,在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许诺,让自己变成吸血鬼。

    “流民问题,自有地方政府施粥,殿下只需要将漠国大军迅速赶回草原境内,其余的,一概不用您操心。”

    龙一无动于衷,继续看地图,阴筱茉从他身上跳下来,走到他前面,“嘻嘻,你说错了,你这就,此言差矣,以前我出去游历的时候,就看过不少贪官,这你也是知道的,阴朝那么大,天高皇帝远,朝廷派下来的救济灾粮啊!还不知道要被多少贪官中饱私囊了。”

    “既然殿下也知道,阴朝面积大,那就也该知道,那些,并不是皇上不知道,而是管不了······”

    “切,什么管不了,都是借口,管不了管不了,天灾一来,下放的粮食全肥了地方官,朝廷只是欠缺了一套完美的体系,天天士农工商,士农工商,整的一堆人只知道考秀才,考举人,那些人吃的用的,哪样是她们自己种出来的先让父母养,后让朝廷养,朝廷的粮食了,最后还是来自他们的父母,全天下的百姓,他们做了官之后了,还要贪吃属于百姓的东西,你说凭什么,凭什么?”

    龙一停止看地图,转头看着神情亢奋的阴筱茉,说不出话,阴筱茉只当他震惊了,自顾自继续接口,“你想啊!天底下最赚钱的是什么,商人,是商人明白吗?你说是百姓能交出来的粮食多,还是商人交出来的税多,这傻子都应该算的明白吧!朝廷就不应该弄什么士农工商,只有让天下百姓都认识到商人的好处,让天下皆商,朝廷才有可能,在下次天灾*什么到来之前,不用再这么绞尽脑汁,百姓就有解决的力量,商人那么多税,比百姓肯定更让朝廷富有不是?”

    马车在那一瞬间,顿了一下。

    阴筱茉的声音毫无遮掩,远远地传到外头,让那些将士更加目不斜视,笔直的看着前方,生恐被旁边听不见的士兵看到,其实她们所在的位置,完全听得见。

    龙一的话,他觉得自己死定了,这次回去,翻过身来看着手舞足蹈的太女,阴筱茉确实有这力量本事与地位,但是,可不可以慢上几年再说。

    而且,那真的、会、死、人、的。

    “龙一?你有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

    “殿下?”

    “你别乱想,我不是不去了,只是去看看沿途的灾粮发放情况,平日朝廷派下来的那些人,谁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个县官一伙的,龙一,你最好了,好不好,你知道,以我的实力,全力奔跑的话,最迟今晚就到了,绝对不会错过大军抵达时间的。”阴筱茉眨着眼睛,把人扑倒,虚无的小尾巴摇啊摇的,摇的龙一头晕,“殿下,不可以。”

    “砰!”

    “不可以也得可以。”阴筱茉一拳头下去,恨恨的看着慢慢歪头的龙一,刚要起身,龙一挣扎着起来,“小三?”

    “?”

    阴筱茉看着窗口一闪即逝的黑影,以及马车里多出来的黑衣蒙面,好奇地伸出手去,对方似乎想要躲开,被阴筱茉看出意图,“别动。”

    他果真不懂了,由阴筱茉扯下面纱,平凡的一张脸,暴露在眼前。

    太女殿下大失所望,龙一慢慢坐起来,声音无力,“殿下。”

    “人家只是想与你好好?”阴筱茉迅速清除,这个人突然出现的意义,这可不好,她迅速转变方针,含情脉脉的看着龙一阳刚俊俏的侧脸,衣衫半露。

    龙三面无表情。

    太女殿下抽空一回头,嘿!有个性,她老人家还就不信了,把龙一压倒,坐上去,扒衣服,利索的手段,效率十足的动作,龙一眼看着阴筱茉开始脱光,觉得这世界都黑暗了。

    他示意早就有点发麻的龙三出去,然后看着面露得意之色的太女殿下,“请恕龙一不能答应,三军统帅,岂可擅自离去,万一。”

    “你觉得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打得过我,哎呀,没有万一的啦。”阴筱茉眼珠子转转,把碍事的肚兜扒了,两人光光的贴在一起,她讨好的舔着他的胸膛,“好不好~”

    “殿下恕罪。”坚决不移。

    “那你给我。”

    “啊!”

    阴筱茉狠下心,似乎很不甘愿的模样,眼神却不是很对,因为这么一点时间,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很妙的注意。

    山人自有妙计,马车隔音性能不是很好,龙一憋得脸通红,一身内力全用来坚持不出声的时候,阴筱茉赢了,在人第n次那个那个时,她点了他身上所有穴道,然后接着动了一柱香左右,悄悄穿上衣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窗口的布帘子经常被风刮,飘出来阵阵羞人的味道,绝对不会有人在附近,如愿以偿从三军之内溜走,意外的顺利。

    比了个ok的手势,看着真的站了好大面积的三十万大军,阴筱茉深吸一口气,觉得连空气都是清新的,而不是那种被三十万大军呼吸过后的垃圾气息。

    不远处就有一座小县城,如今刚入夜不久,大部分的灯还亮着,阴筱茉摸了摸肚子,不饿,但是这么次伟大的经历,开端也应该吃一次好的。

    她兴高采烈往小县城奔去,没看到三十万大军里,悄悄潜伏出来的身影。

    秦罗衣觉得好困,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有睡好,三十万大军,为了保证行军速度,专门备了多余的马车,一半日行,一半夜行,骑马的就睡在马上,马匹每过一个大城都会安排更换,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受过这样的罪。

    他的车队比较靠近马车,故而阴筱茉刚才的长篇大论,他也算听到了一半,从小斗到大的冤家之一,觉得既然说了这话,阴筱茉下一步绝对会有什么行动,他的武功只次于阴筱茉,因为仔细观察之后,马上发现阴筱茉溜了出来。

    他找个理由,立刻下马追上。

    跟着到了那个小县城,看到明亮的灯火下,一个小摊位,老板正在兴高采烈的炸着什么,阴筱茉在旁边看着,直流口水。

    他大摇大摆走过去,在人的肩头一拍,吓得阴筱茉一蹦三尺,“谁?”

    秦罗衣这几天的怒火,顿时全爆发了出来,用着更大的音量吼着,“我。”

    “你?”

    老板回头看了一眼,秦罗衣穿的雌雄莫辩,正气势汹汹揪着她的贵客的耳朵,那身士兵着装,看的她不太敢说话。

    “你很有本事嘛!阴筱茉,三十万大军眼皮子底下都能逃出来。”

    “你不是一样吗?嘿嘿。”阴筱茉同样没看出来,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是谁,赶紧讨好的笑着,希望解救自己的耳朵,偏偏秦罗衣毫不上当,眼神危险,平凡的面容硬是让他演变得十分具有杀气,“是啊!我可不尽责一点,阴筱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上背着的责任。”

    “哎哎哎,别生气嘛!不是伙食太差,我怎么会溜出来,你看,我找到的,地方特色烤虫子,保准你吃过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够了,伙食差,你懂什么叫伙食差,你知道我们吃的是什么吗?阴筱茉,你给本少爷正经点。”

    小摊老板的菜已经好了,金黄金黄,看上去就很有嘎嘣脆味道的一盘虫子,香飘四里,这玩意的用料很简单,阴筱茉却豪气的给了十两银子。

    包了她今天所剩下的全部菜色,老鼠蚂蚱各种青虫。

    别看恶心,小摊老板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这些东西绝对肉质鲜美,营养十足,吃了保你只拉一次肚子。

    “喂!秦罗衣,你也别忘了你是谁,我命令你,给我放开。”

    “滚。”

    秦罗衣武功厉害,可终究还是,次于阴筱茉。

    两个人纠缠烂打了半天,也没有分出胜负,倒是看得小摊老板黑线乱跑,目不斜视看后方扭打在地上的两人,阴筱茉可是说了,如果好吃,还会有别的赏赐的。

    “秦罗衣,你无耻。”

    脸上被抓了一记,伸手一摸,居然流血了,阴筱茉当场就坐了起来,哀怨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有没有搞错,还真的和她打?

    “哼!”秦罗衣瞧了一眼,就那点小抓痕,半柱香自愈,啰嗦什么,不过扭头看到桌子上的吃食,还是来了精神,那金黄金黄的东西,虽然看得恐怖,但是的确让他很有胃口。

    阴筱茉看到他被食物吸引,马上来了精神,“尝尝吧!我真的没骗你,我以前试过的。”

    “鬼才信你。”秦罗衣站起身,趾高气扬,“回去。”

    “切,矫情,你不吃我吃。”阴筱茉仿若未闻,自顾自哼着小调,秦罗衣身影一闪,提前一步拦住,“你先回去。”

    “秦罗衣,你脑子有病啊!”

    “我只说你一句,请履行你的责任,现在,立刻,马上。”

    “我不。”从小就和这家伙对着干,阴筱茉毫不妥协,看着秦罗衣怒发冲冠就特别有意思,瞅准一个机会,抢。

    秦罗衣护着东西,连连后退,却见跑到一半的时候,阴筱茉一个急转弯,转了回去,在桌子边坐着,捏起新上来,还热乎乎的蚂蚱。

    一口下去嘎嘣脆。气得他火冒三丈,“阴筱茉。”

    “太大声了听不见。”阴筱茉做了个鬼脸,拿着东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安慰小摊老板,“老板你继续,我待会就回来。”

    “老子在这守着,看你还怎么回来。”

    秦罗衣听了,顿时停下脚步,在桌子边坐了下来,看着人消失在小巷子里,突然反应过来,现在这小县城里又不是只有这里还摆摊,别的地方肯定也有。

    不好——

    他拔腿就追,绕过前面一条小巷子,却没看到人,再转过一条街,顿时一刀砍在了墙头上,又跑了回去,小摊老板乐呵呵的炒着菜,看着他转了回来,瞅了几眼,没发现阴筱茉后,又以更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在他离开不久,阴筱茉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对着秦罗衣离开的方向,又做了一个鬼脸,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也敢跟他斗。

    “小姐,刚才那人是你什么人啊!”挺亲密的。老板笑呵呵的问。

    阴筱茉在凳子上坐下,一边吃一边答,“老板你猜了。”

    “未婚夫?”

    “之一。”阴筱茉吐了吐舌头,突然看到老板瞪大了眼,“那还这么嚣张。”

    “没法子啦!谁让我是他未来妻主了?”

    “小姐还没有成亲。”

    “是啊!”

    老板顿时闭上了嘴巴,专心炒菜,天下之大,无处不奇葩。

    清冷的月色下,占地不广的小县城,不多的灯火慢慢熄灭,进入一天中的宁静时刻,秦罗衣找了好久,也没在小巷子里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这种天气,就算酒鬼喝醉了也不会出来乱晃。

    看不到一个人影,那么屋子里呢?秦罗衣打起精神,看着还没有熄灯的一些窗子,找了一个有响动的凑了过去,沾点口水打湿窗纸,里面什么东西摇晃着,制造出好大的声音。

    那时间很简陋的卧室,不算大的木床上,飘出压得很低的呻吟声,秦罗衣简单扫了几眼,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便把视线投向唯一的大床,两具白花花的*,就这么纠缠着,在他的眼前,从床上滚了下来。

    “用点力。”

    下面的人捏了上面的人一把,抬起头,脸上满是某种十分敏感的情绪。

    秦罗衣懵了,差点从脚下的瓦片上滑下去,这里是二楼,虽然摔下去不疼,但秦罗衣的骄傲也不允许他那么狼狈。

    看清楚了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他捏紧拳头,从瓦片上跳了下去,然后逃一样的跑远。

    “臭女人,死女人,懒女人,阴筱茉,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本少爷剥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低叫着跑远,一时间,竟然没有听见那扇窗子里,少儿不宜的房间中,传来很大的响声,四周不管灯亮还是没亮的屋子,都静得好像全部睡死。

    月亮悄悄地往中空移动,照着底下面红耳赤奔跑的少年,黑暗的城镇小路上,静得快连一只老鼠都看不见。

    另外一边,小摊老板正在准备最后的收尾,阴筱茉抱着一大圈金黄的蚕蛹啃得来劲,见到老板有收摊的意思,赶紧履行自己的诺言,又塞过去十两银子,老板乐呵呵的接过去,刚在胸口收好,一抬头,就看到旁边的角落里,似乎站着一个人。

    一身大红,血红。

    一动不动,往上看去没有头,往下看去没有脚,就那么一件衣服好像穿在谁的身上,却看不到人。

    “恩,老板现在就要收桌子吗?”阴筱茉毫无所觉,她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声音含糊不清,“别收了好不好,我还没吃完了,老板,你不会还要钱吧!”虽然她有钱,但剩下的就是银票了。

    最低一百俩的面值,用出去她也会心疼得。

    “老板?”

    阴筱茉抬起头,老板高大的身影,站在摊子前一动不动,她心里才有些不对劲,慢吞吞往身后看去,“啊——”

    ------题外话------

    改了又改,我的h,好像已经很含蓄了吧!好吧!羞羞人了,如果读者有问题的,请看评论区作者的弱弱解释。

    编就放过一次吧!人家还未成年了,这样过不去很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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