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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与君皓首寻隐去(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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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飞凰帝便声称身体欠佳,退居幕后,将天下彻底交给平和帝慕容修文手中,北牧和傲苍的元大臣商榷争论数日,平和帝终于下旨,七日后举行一统大典,新帝登基,中原四海为一家,四大国合为一体,国号为大和,帝号荣基。

    自此,天家国姓彻底改为慕容,开始了原傲苍国年轻的帝王平和帝,今一统新皇荣基帝慕容修文统治下的新纪元。

    荣基帝一即位,便下达了一系列治理国策的新旨意:一是原四大国的藩王诸侯仍享有世袭爵位,而是重新考核安置官吏,不论其原籍归属,一律按功绩和才能重新排列,三是,继续飞凰帝所下达的女官任用资格,不仅如此,更下达了一系列拓宽女官进爵的门路,四,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三年,因战事而受损的地方,国库拨款救济,以维持民生,五,戒奢从简,新都依旧设为铎州,建为四海的中心,原四大国的都城改为东、西、南、北商贸中心……

    等这一切繁琐事宜确定下来,已悄然无声地过了腊月进了初春,彼时,天下初定,各方也开始陆续开始了新的生活。

    天下初定,新皇和文武百官忙得焦头烂额,却唯有本该一起共享天下的女帝在忙里偷闲,日日待在皇宫中足不出户,似乎对外界的一切并不担心,但照玉潇然的话来说,担心什么呢?慕容修文的能力,她比谁都清楚。

    青谨就在这两个月里尽心尽力地调养玉潇然的身体,回头崖一事,玉潇然怒极攻心,导致静脉逆转,真气回流,才在瞬间逆行而冲破了身体的束缚撞开了霜因,但却因此静脉受损,内力大失,但有青谨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如今,她的面色已恢复如初了,甚至面色比以往更加红润有光泽。

    只是因为,她牢牢记住璇玑在临走前留下的话,让她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所以,所幸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理,安安心心在皇宫中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

    这日,玉潇然正百无聊赖地窝在院中的软榻上小憩,赫连湛在不远处认真地跟着青谨辨认着草药,屋檐上便传来一阵啧啧地唏嘘声,只听一声戏谑讥讽的声音响在耳际:“啧啧,数月不见,潇然,你这脸上的肥肉,都将眼睛的领土也占领了!”

    玉潇然掐了把自己的脸,果真比以前丰泽了许多,便头也不抬,笑了笑,反唇相讥:“数月不见,听您这喘息声,您老人家的身体显然是大不如前了啊!”

    玉潇然话音刚落,赫连湛便丢下青谨欢呼一声:“阿秋姐姐!”

    “哎!”来人正是已经逍遥数月而不见的秦秋,她一袭绿色衣衫在身,勾勒出来的却并不是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反而是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脸上是掩不住的风采微笑,这人却在准备自屋檐上飞下的时候,因为身体的不便而显得有些笨拙,于是乎,这人在出现的刹那间树立起的光辉母性的形象瞬间崩塌,她小脸紧皱成一团颤颤巍巍自屋檐上爬下来,“该死的,带这么大个肉团,到哪都不利索,小鬼,等你出来了,你娘我必定要好好教训你!”

    玉潇然不禁犯了个白眼,笑了笑:“恭喜你,荣升为母亲!”

    “阿秋姐姐,你这肚子鼓鼓的,是因为有个小妹妹吗?”赫连湛兴致高昂地迎了过去,双目放光地盯着秦秋的肚子期待着。

    秦秋笑眯眯准备弯下身去,岂料难堵太大只得作罢,撇撇嘴道:“小子,离开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惦记着小妹妹,你有两个妹妹还不够啊!”

    “不够不够,湛儿想要许多许多妹妹!”赫连湛蹦跶个不停。

    秦秋突然来了兴致:“要这么多妹妹做什么啊,小湛儿?”

    “保护她们!”赫连湛握了握拳头,而后甜甜地笑了笑,“然后找一个最漂亮的,娶回家!”

    “敢情你小子当是挑大白菜呢,去,一边玩去!”秦秋蓦地就那么颤了颤,连忙走开来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神情慵懒地玉潇然,“你这姐姐,做得也真是失败,弟弟都这样了,还不管管!”

    “我倒觉着没什么不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玉潇然答得满不在乎,而后瞄了瞄秦秋的肚子,再看看她满头大汗的额头,收回目光闲闲道,“秦大姑娘这架势,像是畏罪潜逃的啊!”

    秦秋面上的笑容一顿,而后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表情有些讪讪,而后却毫不客气地挤上了宽大的软榻:“什么畏罪潜逃,当着我儿子的面你可别胡说!哎,你往那边去去,别挤着我儿子!”

    玉潇然支起了身子:“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我就要生儿子,我才不要生女儿成为你家赫连湛的祭祀品呢!”秦秋抽了抽鼻子,而后向青谨招了招手,“我说小庸…。啊不神医,你快来帮我看看,我这是儿子还是女儿!”

    “看不出!”青谨没好气地别过头去,顺便偷偷将手中比较名贵的能吃的草药往自己腰间的背囊里藏。

    “怎么可能看不出,当初塔雅思的龙凤胎你都能看出,如今我这一个,你怎么看不出了!”秦秋毫不在乎青谨的横眉冷对,厚着脸皮道。

    玉潇然接过话来:“那是因为塔雅思没偷吃过草药!”

    秦秋手上动作一顿,继而坐了起来,撇撇嘴:“不就吃了几颗草,我也是为了将来我的孩子能吃饱啊,别这么记仇嘛!”

    “你千里迢迢从你家小尘尘的魔掌中逃来,不会就是为了让谨给你看看这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的吧!”玉潇然斜眼看了秦秋一眼,不紧不慢道。

    秦秋扶着腰间的手顿了顿,定定地盯着玉潇然良久,声音不轻不重:“还真有一件事情!”

    玉潇然浑身一顿,看着秦秋收起玩笑的表情,不知怎地,心中就突了突,坐起了身子,拿过一侧案几上的茶盏,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手颤抖不已,连带着杯中的茶水也荡漾了出来,她却恍若不知:“什么事?”

    “半月前我与我家小尘尘路过南方一个叫南梁城的时候,听说了一件奇事!”秦秋将玉潇然的收进眼底,却意外的没有与她玩笑,老老实实地讲了起来,“说当地的有一户姓许的首富,当然,听说这家也是武林世家,在当地也算是一霸,听说当年还是当选武林盟主炙手可热的……”

    “说重点!”玉潇然不耐地打断秦秋的话,冷冷道。

    秦秋一个激灵,连连安抚:“好好好,说重点,说重点!说是这家有个女儿,端得是文武双全,生得是国色天香,哦,对,这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这家小姐外出游历时不知从哪捡回一个男子,传言这男子啊,生得是俊美无俦,天下间再也找不到这般绝美的一个人儿,而那小姐,自然是一见倾心了,当下便请求自己爹爹许下两人的婚事,他爹本因为这个男子来历不明,又生得妖里妖气的,便不怎么同意,但还是架不住自家女儿的一再坚持,便允了这桩婚事!”

    “然后呢?”玉潇然一把放下手中的茶盏,却因为力道过猛而将之震粉碎,茶水瞬间洒了一地,她却犹不自知,一把抓紧秦秋的手臂,紧张道。

    “而那男子,听说是有残疾的,况且那许家小姐也不差,自然是同意了!”秦秋被玉潇然猛地一抓,不禁觉得手腕生疼,然她却是没有躲开,继续道,“只不过奇就奇在那男子的要求,他说,他不要大红喜袍,偏生要喜袍做成紫色的,否则,这婚事便不允!”

    秦秋最后一句话说完,青谨便浑身一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玉潇然。

    “紫色……”玉潇然茫然收了手臂,目光刹那间深远,声音喃喃重复,“紫色的……喜袍……”

    那个一袭紫衫妖娆冠天下的男子,那个浅笑如曼珠沙华的男子,那个盈袖抬眸间可倾倒万千的男子,那个举手投足间可招揽日月风华的男子,是他吗?是他吗?

    泪,就这样莫名地充斥了整个双眼,死寂许久的心终于因这飘渺虚无而又荒诞的消息而悸动起来,单凭一件紫色喜袍,就能确定是他,的确十分荒诞,但她不知怎地,她就相信,那就是他,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

    “如今算算,婚期,就二月十三,你还有五日时间!”秦秋定定地看着她,“潇然,为自己活一次吧!”

    为自己…。活一次?

    她怔怔地看着秦秋,幸福太远,她不敢想象。

    “阿秋,你太多事了!”宠溺中带着怒气的声音,由远及近荡来,打断了玉潇然的思绪,院中微风荡漾,落下一身黑衣容颜俊美的纳兰逸尘来,他看了一眼玉潇然,“你看她犹犹豫豫得的这副模样,即便是龙延拓活着,那又怎样,以她这拖泥带水的性子,终究只会是害了人家,我早说不要告诉她了,你简直是多此一举!”

    “喂,你怎么说话的!”青谨皱了皱眉,不悦地瞪了一眼纳兰逸尘。

    “阿秋,跟我回去!”纳兰逸尘丢下这么一句奇怪的话,便不再看玉潇然一眼,走到秦秋身侧恨恨地剜了她一眼,随即再温柔地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下次不许再一个人偷跑!”

    秦秋表情讪讪,嘿嘿地笑着:“啊哈哈,不会了不会了,下次我叫你一起!”

    “你……”纳兰逸尘被秦秋的无赖弄得没脾气,只得紧紧攥着秦秋,而后说道,“该说的都说完了吧,我们走!”

    “哎,等一下!”秦秋被纳兰逸尘揽走,忙不迭驻了脚步,回首道,“潇然,我这次没有跟你开玩笑,为自己活一次吧!”

    “她那颗冥顽不灵的脑袋,你说破嘴皮子她也不会听!”纳兰逸尘声音清朗,一字一句传入玉潇然耳中,“她大约还在想,只要他活着就好了!”

    “好了,你也别再说她了,我们走吧!”秦秋深知自家夫君在此唱黑脸故意刺激玉潇然,但却依旧是心有不稳,眼见自家夫君意犹未尽,忙捂着肚子叫到,“哎呦哎呦,阿尘,我肚子好疼,快带我去找大夫!”

    纳兰逸尘面色一变,二话不说拦腰抱起秦秋:“好好好,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找大夫!”

    说罢,他便足尖轻点,一溜烟没了踪影,似乎是忘记了,天下最好的大夫,就在这个庭院中。

    纳兰逸尘的最后一句话,使得玉潇然浑身一震,有那么一刻间,她是如斯松了一口气,他活着,就已经足够了,但是,莫非自己,真的错了吗?

    谁也不知道的是,在满庭院中心思各异的时候,宫门外快开败的梅林中,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在转身之后,留下了一地的悲伤与凄凉,梅花掉落,满地枯荣……

    傍晚十分,慕容修文来到玉潇然处用膳,玉潇然看着满桌子自己爱吃的饭菜,不禁笑了笑:“今儿这是什么日子,勤俭节约的荣基帝,竟如此大费周章了起来!”

    慕容修文坐在玉潇然对面,遣去了左右,拿起案前的白玉杯,神色未明:“先别问原因,你我,先满饮此杯!”

    玉潇然凑到桌前嗅了嗅,浅浅一笑:“桃花酿?”

    “去年的旧桃,时日不多,所以醇香不够!”慕容修文拿起玉杯,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在玉杯的衬托下熠熠生辉。

    玉潇然向他举了举杯:“新酒有新酒的美味,陈酒有陈酒的甘醇,这酒,我很喜欢!”

    说罢,她便仰首饮尽,毫不迟疑。

    慕容修文目光闪了闪,温润的面上有一闪而过的痛色,却也是一言不发饮尽,继而把玩着手中的空杯,细细端详,声音平静:“我已决定,册封左相林普的女儿为妃!”

    她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底有一瞬间无法言喻的自责和心痛,良久之后,她举了举杯淡淡道:“甚好!这杯酒,恭喜你!”

    “喜?”慕容修文面色一顿,而后不自觉笑了笑,“的确是喜事一桩!”

    “这就是你今日设宴的原因?”玉潇然神色淡淡,眉目中不知是喜是悲,不自觉又多喝了一杯。

    “去年十一月初七,龙延拓给我送了一封信,说是你被霜因掳走!”慕容修文满带笑意地看着她,“我慌慌忙忙赶到,那一刻,我终于知道,我救了你的人,却永远也,救不了你的心!”

    玉潇然手中动作一顿,原来,真的是他通知了慕容修文,原来,他之前与霜因无故纠缠胡言乱语,是为了拖延时间,他怕自己死后,霜因仍不放过自己,所以他,一直在等慕容修文来,因为只有慕容修文,才能制得了霜因,他到死,却还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我总想着覆水能收,却早已忘记,此水非彼水!”慕容修文再喝一口酒,定定地看着玉潇然,“潇然,这杯酒饮尽,从此,你便自由了!”

    自由了。

    自由。

    他声音清润,带着无边的苦涩和悲凉,慢慢地渗进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他喃喃道:“但愿,此生,你能一直记得,我是你的,慕容大哥!”

    这是玉潇然,在失去意识前听入耳中的最后一句话,以及朦胧间,他绝美哀伤却又释然的眼神。

    若不能让你幸福,那我便,在幸福的路上送你一程,天涯海角,只望你欢喜此生。

    五日后,南梁。

    大大的许府二字在宽阔的大街上格外显眼,宽大的朱门上张灯结彩,门口宾客往来不绝,就连门口张罗宾客的小厮,脸上也是挂着喜气洋洋的笑颜。

    而宽敞的大街上,却有一辆简单却又精致的马车静静停靠着,马车帘半掀,车内姿容倾城的女子一脸狂躁和不耐地对着车旁的高大男子道:“小黑,打听好了,是这里吗?”

    “姑娘,我问好了,全城姓许的就这一家举办婚事,而且……新郎的喜袍,的确是紫色的!”静立的高大男子,面容平静,看着烦躁的女子,眼底竟隐约有了笑意。

    而这马车中的几人,自然正是玉潇然一行人。

    玉潇然自是察觉到小黑的笑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属下是替姑娘高兴,姑娘自马车中醒来之后还在气恼不已,可转眼您看了皇上的信就大变了样子!”小黑对于主子恶狠狠的威胁丝毫不放进眼底,依旧带着浅笑。

    “慕容修文那混账,如今也不知在哪里学得下九流手段,竟敢暗算我!”玉潇然抽了抽鼻子,“更可恨的是,他还竟敢在信中威胁我,若是抢不到亲,他就要嘲笑我一辈子,哼哼……笑话,还有我玉潇然抢不到的东西吗?”

    “师姐,人家龙延拓是新郎官,是人,不是东西!”马车内传来青谨闷闷的声音。

    “我管他是什么,反正今日把这许府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来!”玉潇然咬牙切齿,一想到龙延拓竟然答应跟别人成亲,她就不自觉地想要抓狂。

    小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大概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开怀地笑,他道:“姑娘,你这副模样,简直跟当初属下见你时一模一样,属下还以为,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小黑哥,不久以后你就会发现,其实她这副模样,真的是十分惹人生烦……哎呦,你打我作甚!”青谨的声音由讥讽迅速在“啪”得一声中转为气急败坏,显然是遭到了偷袭。

    “打你怎么了,湛儿,谨哥哥嘲笑姐姐,该不该打?”玉潇然斜了眼看向车内。

    睡眼惺忪的赫连湛瞥了青谨一眼,奶声奶气道:“该——”

    “你……”青谨一阵气结,“好,算你们姐弟狠,你们人多势众,我惹不起!”

    “姑娘,你再多耽搁一刻,只怕这洞房都已经入了!”小黑不耐打断两人的口角,凉凉提醒。

    “许府既然曾经有望推为武林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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