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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悍妃出逃(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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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凝夕愕然看了看太皇太后心急如焚的模样,她不是晕眩吗?怎么突然比谁都谨慎精神?

    “你是故意把我和名沧月引开的?”夜凝夕不可思义地看着她试探问道。

    太皇太后踉跄倒退一步,苏麽麽忙上来搀扶着她。

    夜凝夕顾不得多想忙问:“你可知道他们会在哪里处决大将军他们?”

    太皇太后拧了拧眉头,迟疑了一下说:“东郊密林,兰谨年藏火药的地方。”

    夜凝夕猛然扬起眼眸,心头咯噔撅起一阵怯慌,她迫不急待夺过一匹马疾奔而去。

    太皇太后追了一步着急大喊:“凝夕!小心啊!”

    夜凝夕马不停蹄往东郊密林赶去,所有的迷团涌上心头,这一刻,终于真相大白了,所有的迷团都打开。

    “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吁!”受惊的马前蹄仰起,顿时将马背上的夜凝夕抛了下来。

    “啊!”夜凝夕摔到地上滚了几圈,她慌忙爬起来骤眼看去,受惊的马早已绕蹄远去,地面似乎还在剧烈摇摇,一股灰黑的浓烟涌上天际。

    “不要……”夜凝夕喃喃低念了声,忙爬起来向冒着火光的方向跑去。

    “咳咳……”夜凝夕脑袋空白地跑进嚣烟弥漫的密林。

    泥土翻地而起,大树横空倒下,或是残肢,或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半掩埋在土里,或吊挂在枝上。除了浓烈的硝烟味,就是令人发寒血腥味。顷刻间,所有的生命化作一地血肉。

    “名——沧——月!”夜凝夕站在残余的火光中竭嘶底里大喊,“菱青!尚玉东!名俊熙!名沧月!应我一声!”

    “应我一声!”夜凝夕不管多想,一边大喊一边沿着残林奔跑,“名沧月!菱青!尚……”

    “小姐!”右边突然传来尚玉东的吆喝声。

    夜凝夕猛然扭头看去,紧悬着心,连扑带滚跑去。

    过被炸荒的林子,在塌倒的石桥边终于见到平安无事的尚玉东和菱青,地上还躺着昏迷的兰谨年。

    夜凝夕又似哭又似笑抹了抹眼角说:“担心死我了,我还怕你们真的被凌迟处死了。”

    尚玉东挠挠头,还是心有余悸地指了指地上的兰谨年说:“他好像知道会发生爆炸一样,发了疯地往这边跑,我和菱青追得紧,才保住性命。才刚把他制服,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菱青拧紧眉头纳闷低念:“怎么会突然炸响了呢?其他人岂不都……”

    夜凝夕忽感背后一凉,嗓子眼又一下子提到了喉咙上,她顿了顿轻声试探问道:“名沧月呢?”

    “王爷追着恒王去了。”菱青连忙回答,“比我们跑得更远,应该不在爆炸区域内。”

    悬崖边

    名沧月一手攀着峭壁一手紧抓着名俊熙的手,他一直追赶名俊熙,到这里的时候,一阵轰炸声摇动地板了,名俊熙失足掉下险谷,幸亏被名沧月抓住了。

    “放开我,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名俊熙拧紧眉头不悦叱喝,“我不要你假惺惺,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放手!”

    “你再动一下,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名沧月低念了声又咬紧牙关顿了顿,他又忽地勾起一抹浅笑抱歉低念,“对不起,我只以为自己是兄长,关心你是理所当然的,保护你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伤害到你。”

    “所以呢?”名俊熙哽咽了一下,垂下眼眸看向幽深的谷底冷笑说,“你现在要以死来证明,你对我的好都是出于真心的吗?”

    “我没准备要死,我还要活着回去。”名沧月不紧不慢低念,“带着你活着回去。”

    “可我早不想活了。”名俊熙冷冷低笑说,“你知道我活着有多痛苦吗?你不知道,像你这个什么都拥有的人,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

    “那你懂我的痛苦吗?”名沧月淡若反问,名俊熙愣愣扬起眼眸看去,名沧月垂下眼眸来说,“我同时被两个兄弟背叛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然而,却是最糟糕的,我本来有两个要好的兄弟,一夕间却化为灰烟,你懂我的苦吗?你说我什么都有,我有什么呢?这些还不是你们给的?”

    名俊熙别过脸去没有说话,名沧月抓在岩石上的手顿时滑了一下,两人差点没掉了下去。

    名俊熙脸忙仰起头急切说:“快松手呀!你还真的想摔死吗?你忘了还有夜凝夕吗?你死了,谁照顾她?她就一股脑子,不知道厉害只知道真相,她是个大笨蛋!”

    “骂我的时候,还中气十足,看来摔不死你。”夜凝夕突然从悬崖边上探出头来。

    名沧月顿时喜出望外看向她,激动间,手一松,差点没摔了下去。幸亏夜凝夕咬紧牙根抓住了,还有尚玉东补上。

    名俊熙心脏无力颤跳一下,忙把另一只手也抓在名沧月的手上不爽责备:“又说活着回去!你别见了牡丹,就想当风流鬼!”

    夜凝夕他们好不容易才把掉在悬崖的两人拉上来,五人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尚玉东抹着汗笑笑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名俊熙看着蔚蓝的天空黯然低念:“你们不该救我的,我是一个该死的人。”

    “我们没有救你,是你自己爬上来的。”夜凝夕冷不凡说,名俊熙顿时气急败坏翻身起来怒盯着她,夜凝夕毫不妥协反问,“你敢说不是自己爬上来的?”

    名俊熙阴下微微抽动的眉头狠盯着她,名沧月随即把手搭在名俊熙的肩膀说:“五弟,你是拗不过她的,还是认输了吧。”

    名俊熙扭头看了看名沧月,眼眸里流过一袭复杂的银光,他正欲开口说话,太皇太后就带着人赶来了,名俊熙的眸色瞬间阴冷下来。

    名沧月连忙迎上去问道:“皇姥姥,这边危险,你怎么过来呢?”

    太皇太后还没说话,名俊熙忽地冷冷低笑说:“还不是关心你的缘故,若今日你没到这来,她怎么会稀罕到这边来。”

    苏嬷嬷厉声责备:“恒王,岂可这样跟太皇太后说话!”

    “嗬!本王乃将死之人,没有什么不敢的。”名俊熙站起来双手覆在身后,再傲慢地睨向太皇太后若有意味说道,“太皇太后不是早就恨不得杀了我这个不争气的皇孙?不,我有什么资格成皇孙,在她眼中,我压根什么都不是。”

    名沧月刚要发话,太皇太后忙扬起手说:“你的确不争气,联合外姓人谋反,这种事你竟然也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资格作为名家子孙?”

    “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狠狠记住我吗?”名俊熙话语一出,太皇太后霎时愣住了,名俊熙含着泪光别过脸去说,“若没有这件事,你还会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个我?”

    太皇太后顿了顿反问道:“你既然在乎哀家的目光,又为何不肯跟哀家亲近?”

    “是你眼里没有我。”名俊熙红着眼圈哽咽低念,“小时候,我住在寿宁宫,你连正眼也不看我一眼。我知道你喜欢醒狮,故意学给你看,你却不屑一顾,你眼里除了名沧月就是皇帝,我怎么亲近你?”

    “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多余的!所以我要毁了你的名沧月!毁了你的名逸祳!”名俊熙竭斯底里咆哮一声转身就跑。

    “哎……”夜凝夕喊了声连忙追上。

    名俊熙发了疯似的一个劲往林子里跑,“啊……”他一脚踩到拦倒的树干一头栽倒在地上,滚了几圈,猛地撞上了地上的大石。

    “名俊熙!”追上来的夜凝夕惊喊了声,连忙扑跪过去扶起他,她把手一摸,才知道他的侧脑满是鲜血。名沧月他们扶着太皇太后随后赶上来。

    “夜凝夕……”名俊熙扬起眼眸喃喃低念了声,他把手轻抚在她的脸上恳切低念,“我真的没有害你,不是我把你扔进蛇窝的。”

    “我知道……”夜凝夕急切说道,“你流了很多血,我们马上去找大夫!”

    “不……”名俊熙握住她的手心艰难低念,“凝夕……我真的想过,放弃仇恨,带你离开……可是……我造孽太深了,已经配不起你。”

    夜凝夕急了一下又忙转向菱青叫喊:“菱青,快去找止血的草药来!”

    “不必了,”名俊熙伸起手摸了摸她眼角的泪花,轻扯嘴角满足地笑了笑说,“能死在你怀里,我已经心满意足,我知道……你是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你的眼里有我的。”

    “恒王你误会了!”苏嬷嬷凑过来连忙说道,“太皇太后并没有不在乎了,她是太在乎你了,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太皇太后拭了拭泪没有说话,苏嬷嬷紧接着说:“当年,袁淑妃仙逝,主子把你抱到寿宁宫抚养,可你一直闷闷不乐,不肯跟别人说话,主子怕你勾起伤心事,所以让你一个人待着,可每一夜主子都在床头陪着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名俊熙慢慢转过眼眸看去,太皇太后慢慢蹲下来伸手过去轻抚他的脸却说不上话来。

    苏嬷嬷连忙说道:“你不知道,主子是因为你才喜欢看醒狮的,当年你学着舞狮,主子不是不喜欢,只是先皇正好驾崩,若被人看见你在嬉戏,你肯定会受罚的,所以主子才让你别玩了。后来你出宫了,再也不肯到寿宁宫去,主子有多伤心,你怎么不知道?”

    名俊熙两股热泪顿时溢留下来,紧看着太皇太后却说不上话来。

    “是哀家不好……”太皇太后含泪低念,“哀家一直以为你不喜欢跟我亲近,所以……也不敢再打扰你了……哀家不知道……”

    “皇姥姥……”名俊熙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他鼓着双眼继而难受地痉挛一下,“我错了……”留下三个字,他就闭上眼睛侧过头去。

    “名俊熙\五弟\俊熙\恒王!”众人慌忙大喊一声。

    皇宫

    名逸祳撑着额头无力地坐在龙椅上,太皇太后坐在侧下的凤椅上,清冷的大殿只站着夜凝夕和名沧月。

    沉默了良久,名沧月才打破静寂问道:“为什么要牺牲那么多人?狱卒,官兵,还有……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他不是在隐瞒着些什么,他只是想保住一个人的声誉。”夜凝夕若有意味说,名沧月扭头看向她,她的目光却落到太皇太后的身上说,“真正的凶手是……太皇太后!”

    名沧月愕然愣了一下,名逸祳旋即扬起厉目正要发话,太皇太后不紧不慢扬起手说:“由得她说罢,哀家喜欢听她说。”

    名沧月黯然低下头去,发生刚才的事情,他若摸猜出这件事跟太皇太后有关,但自己还不敢有这么胆大的揣测,应该说,自己还希望会是这样的。

    “太皇太后之所以把我和瑞王唤到寿宁宫,为的就是掩饰兰诗虹的死与她有关……”夜凝夕顿了顿再紧看着太皇太后沈静的脸说,“当我跟名沧月在嬉戏的时候,正是兰诗虹在寿宁宫后院命丧的时候。”

    名沧月下意识仰起头侧过身去,太皇太后微笑问道:“因为哀家今天把你们引开,所以你有这样的猜想?”

    夜凝夕淡若摇摇头说:“我有证据的,那日我见到六个嬷嬷从后院的一间房出来,那时候我没有怀疑。直到昨晚,我看到她们出来的房间点满了蜡烛香火,房间的中央还放了一张椅子,这,应该就是兰诗虹死去的地方吧?”

    太皇太后不紧不慢说:“这还是你的揣测。”

    夜凝夕随即摸出那个同心结了,名逸祳的目光骤变,夜凝夕暗地看了一眼名逸祳再扬起手中的同心结说:“这是我在寿宁宫,也就是那间置满蜡烛香火的房间外面捡到的,上面写着两个字,雨朗。”

    夜凝夕顿了顿再看向名逸祳说:“雨朗,雨虹和逸朗,指的应该就是兰诗虹跟陛下。陛下,兰大千金腹中的胎儿,可是龙种?”

    名逸祳握了握拳头没有说话,名沧月低下眼眸睨向她小声低念:“凝夕,罢了。”

    夜凝夕仍旧一脸沈静说:“陛下为何突然让恒王认罪,还要他就我爹爹遇上兰大千金的事情假装把罪名推到我爹爹身上?为的就是掩饰,你跟他在琼玉桥曾见过面,你想转移我们的视线,可偏偏这就是最大的破绽。陛下,你最不应该就是让恒王承担罪名,这正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名逸祳浅淡笑了笑说:“他本有谋反之心,本该死罪,再多一条罪名,对他也没有任何损失。所以朕要挟他,要么演出戏,要么朕杀了你,免得你查出不该查东西。”

    他又垂下眼眸看向夜凝夕说:“你看到五弟跟顾斯艿争执的那一幕,正是他劝服顾斯艿跟他一起演戏,顾斯艿深爱着他,自然不愿意。五弟骗她,只要这样做,朕就会保住他的性命,所以,最后她相信了。”

    名逸祳又摇摇头感叹说:“他们跟兰诗佟之间本来就斗得如火如荼,朕只是利用他们这个小插曲来掩饰,没想到却越描越糟糕。”

    顾斯艿因为名俊熙的缘故恨透了夜凝夕,她所有的计划也是冲着她而来,但是,她还要报复兰诗佟。虽然她恨顾家的人,但血浓于水,这笔血债,他们兰家的人必须要还!

    所以,她选择对兰诗佟下手,她又早把媚药悄悄放到了夜令楠的衣服里面,东窗事发,她可以说是夜凝夕指使夜令楠下药的,再将兰诗佟要陷害夜凝夕的计划说出来。

    这样,不管是兰诗佟抑或夜凝夕,都逃不掉。

    至于名俊熙为什么服药,当然是为了报复兰诗佟伤害夜凝夕,他要她身败名裂!如果不是多了一个意外,他的目的绝对不是这么一点点,兰诗佟绝对会死得很惨。

    “所以你狠心毒死他们?”名沧月不可思议问道,“昨天你对我说的,也是假的。你根本不会留住五弟的命,转眼用劫狱的办法,不惜牺牲十几条人命,也要保住这个秘密?”

    名逸祳沉默不语,名沧月又转向太皇太后责问:“皇姥姥,你也这么狠心?兰诗虹腹中怀有你的曾孙呢?为何非要将她置于死地不可?”

    太皇太后红着眼圈别过脸去没有说话,夜凝夕紧接着问:“皇姥姥既然疼惜恒王,如果背后的秘密只是皇姥姥派嬷嬷杀死兰大千金,根本不需要出现劫狱这一幕,陛下完全可以遵守对瑞王的承诺,除非这中间还多了一个人。一个妒忌兰诗虹,但又影响着这场政变的人。”

    名逸祳兴趣盎然问道:“何人?”

    “后宫之中的,当数皇后。”夜凝夕不紧不慢说,“前朝之上,便是皇后的堂哥,应宇轩,他是兰谨年最大的心腹,这次肃查,他完全没有受到牵连,事实可见一斑。”

    名逸祳笑得凄凉轻冷说:“夜凝夕,你真的好聪明。”

    夜凝夕摇摇头说:“不是我聪明,这些都是你们潜意识留下的破绽提醒我的。”

    名逸祳沉沉吸了一口气说:“局势早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的地步,从应宇轩那得知,兰谨年已经部署了军队,准备随时攻破皇宫。即使朕手里拿着他谋反的罪证,那也形同一堆废纸。除了沧月的禁卫军,所有的军队都集中在兰谨年的手上,朕只能孤注一掷。”

    “皇后再三要求除去兰诗虹,否则,应宇轩不会策反兰谨年的人。”名逸祳仰起头黯然叹息,“对付应宇轩容易,对付兰谨年难啊。这是一场硬战。”

    名逸祳的目光又落到名沧月身上说:“沧月,朕知道你宅心仁厚,你断断不会因为达到目的而牺牲无辜的人,所以,这件事才瞒着你,不让你参与。”

    月夜朦胧,夜凝夕和名逸祳并肩走在琼玉桥上,沉默了良久,名逸祳才轻声问道:“知道朕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

    “不知道。”夜凝夕淡若笑说。

    “你还有疑问?”名逸祳试探问道。

    夜凝夕沉默了一阵子说:“陛下跟闵婉……也是那种关系?”名逸祳浅笑不语,夜凝夕会意说,“敢在陛下面前这么嚣张,必定是受了陛下的恩惠。她是兰谨年的通房丫鬟,的确有她的可用之处。”

    闵婉是兰谨年所杀的,兰谨年痛恨她“背夫偷汉”,而且还让她最心疼的女儿死了。所以他一极其残忍的方法报复她。

    “看不起朕?”名逸祳苦涩笑问。

    “我不是帝皇,但我知道帝皇有自己的无奈。”夜凝夕扭头看了看他手里紧拽着同心结试探问道:“陛下,可曾喜欢过兰大千金?”

    名逸祳凝视了手中的同心结好一阵子才轻声问道:“若朕告诉你,她是朕这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你相信吗?”

    “信。”夜凝夕简单地吐了两个字,沉默了一阵子再接着说,“你掩饰得很好,但我还是看到,当你看见我手里拿着这同心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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