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几位姨太见没事便借口离去了，赵太太说：“霏儿，我还有事没处理，你要是饿了就吩咐下人去做，啊。”

    赵霖原想开溜，想想不太可能，便坐下喝茶。赵雨霏往门口瞧了瞧，没见着赵雪，想了想，说：“娘亲，过两天我想出趟远门。”

    “什么，霏儿，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远门？”赵太太着急了。

    “娘亲，女儿没见过世面，所以想去游历一番。”

    “不行。将门之女的行为岂能如此随性。”赵太太直接反对。

    “为什么？天下这么大我就不能出去见识一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我的作风，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也不是我的脾性。我就要去见识一下这大千世界。”赵雨霏不喜欢被束缚，而且还是莫名的原由。

    “七妹，最近你跟五皇子走得很近啊。”赵霖凉凉的说道。

    “霏儿……”

    “交个朋友，然后有事没事聚一聚，喝喝茶什么的，很正常啊。”赵雨霏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提。

    “就只是这样而已吗？”赵霖明显不信。

    “不然，你觉得还有什么？”赵雨霏的笑容很好看。

    “我怎么知道？”赵霖语气轻松，“太太，你似乎有事，那么，你先忙，我就退下了。”

    赵雨霏和赵太太就出不出门的事继续讨论，赵霖摆摆衣袖，经过院子时，瞧见闭眼倚树而立的赵雪，黑发和白衣随风扬起。赵霖觉得自己每次看见安静的赵雪时，总觉得她什么时候会无知觉地飘走。

    原想绕路走的赵霖还是上前了：“你有心事？”

    赵雪叹气：“恩，我忘了一个前提。”赵雪站直，正眼看他：“赵雨霏不会骑马，你负责教会她。”

    “我为何要教她？”

    “时间为两天，两天内我要看到成效。”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什么，有异议？”赵雪语气不善。

    “当然，明显你有求于我，起码你的态度要放好吧。”赵霖丝毫没注意到。

    赵雪反手用拇指和食指夹住他的喉咙，把他的头拉向自己：“需要我跪下还是怎样？”

    赵霖这一刻后悔莫及，刚刚以为她是随时飘走的仙女，现在才发现她一直都是恶魔：“不，不是，我刚刚说梦话来着。放心，我一定会负责教会雨霏骑马的，我保证。”

    “那就好。”赵雪松开手，赵霖猛顺气：“咳，这么说，两天后她出远门是与你一块了？”

    “怎么，你想一块去？”

    “那倒没有，我事情多着，没那闲劲，先走了。”赵霖转身离去，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赵霖转身，赵雪擦身掠过，赵霖随残影回头，忽而感叹：“赵雪，你这个妹妹……为何一直这般洒脱！罢了，我还是赶紧收拾好那摊残局，然后教雨霏骑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