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我抢的,最终生灵涂炭不说,争斗间的灵气损害天地,最后怕是加剧九曲界恶况也不一定,这又哪里容易?”
大牛如鲠在喉,神情数度变化,最后一片灰暗。
回去路上,陶子恬打量郁景容神情,郁景容训斥大牛时气势惊人,不仅是将原本愤恨天道的大牛训得说不出话来,连陶子恬亦是十分震动。如此郁景容,自然不是那个平日里黏糊着他的,却也不是最初冷冷淡淡,仿佛一切都漠不关心的郁景容。这是他尚未见识过的,郁景容的另一面。他气势万钧,刚毅不屈,仿佛是世间最具威力的一柄神剑,即便是天道在他面前也被轻易识破根底,假以时日,陶子恬毫不怀疑他能轻易斩断世间万物,包括所谓天道束缚。
杜祖年说:“你在想什么?”
陶子恬神情自若道:“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景容方才所言实在有道理。”
杜祖年道:“方才妖怪心中恨意也是可以理解,生灵从天地间孕育而生,若是注定一死,想来心中怨恨无法轻易抹平。”
陶子恬试图设身处地考虑杜祖年所说,然而最终失笑摇头,“依你所言,凡人又该如何?妖怪至少寿元悠长,凡人寿命不逾百年,自古世事难以两全,妖族只道灵动界的好,然而序位之争、资源之争,其中种种残酷之事都不甚清楚,照我看九曲界虽然环境严酷,但上下一心,总是团结的。如此灵动界与九曲界孰高孰低,也说不清楚。”
杜祖年看了陶子恬片刻,没由来地问:“若是牺牲一人性命可以挽回天地及众生,你说当如何?”
陶子恬莫名其妙得很,想了一会儿还是慎重回答,“虽然天地和众生是大道,然而何来以命换命的道理?我想……还是不妥吧。”
杜祖年仿佛自嘲了一声,叹息道:“确实,被牺牲之人何其无辜,又如何甘心?”
陶子恬奇怪道:“祖年兄……你缘何问这种问题?”
杜祖年转身拿屁股对着陶子恬,“没什么,只是忽然有此一问,修士修行,心境与修为并重,你心境清明,我也放心了。”
陶子恬看着杜祖年先行离开的背影,对郁景容无奈道:“不知道祖年兄是怎么了。”
郁景容道:“若你重要之人亦是这芸芸众生之一,你仍旧如此回答?”
陶子恬哭笑不得,“你们一个两个这是打什么哑谜?这样说吧,被牺牲之人亦被他人所重视,这样将心比心,又如何能拿他人的重要之人换取自己重要之人的命,哎,我们跟上去吧,不然祖年兄可不知道要跑哪儿去了。”
杜祖年当然不会像陶子恬所说乱跑,虽然他一副兔子的皮囊,但心子到底是一位大能,回到寝宫前,陶子恬见佘青与佘墨两位侍女正伸着脑袋张望,想来是觉得这几日杜祖年与他们走得近,杜祖年回来了,陶子恬与郁景容也当归来。
两位侍女来到陶子恬跟前施礼道:“尊主正等候二位,有要事相谈。”
“还请两位姑娘带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种牙了 疼痛中 还好有点存货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