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引子：废材九小姐（2）

    “不必拘礼。 ”

    墨府二小姐——墨紫嫣微微点了点头，美目流转的环绕了四周，轻声问道：“这是半年一次的家仆大选？”

    男人恭敬地答：“是，二小姐。”

    墨紫嫣左手边站得最近的一位蓝衣侍女闻听此言笑出了声，眼神如钩子一般戳向正在下面缓缓起身的少女，极为讨喜的道：“怪不得今儿个一大早就不见九小姐的影子，原来是等着在这碰运气……”

    站在右侧的锦衣侍女立刻接道：“碰运气……呵，难不成是九小姐也到了思春的年纪，准备在下人里挑个有资质的嫁了？”

    “哦？看不出来九小姐还有这等野心。”蓝衣侍女掩嘴一笑，目光射向人群中站位最为靠前的猥琐男人，顿时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只因那男人长得獐头鼠目，少说也有个三十岁了，此时一双鼠眼闪着精光，阿谀奉承全写在脸上，真是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蓝衣侍女在心中啐了一声，表面上还是言笑晏晏的打趣道：“不知这位哥哥可否与九小姐来的般配？”

    那獐头鼠目的男人果然奸猾，蓝衣侍女话音未落，他就又哭又叫的跪倒在地上，声情俱茂的对着二小姐献媚道：“我这种下等的粗人怎么能娶废……九小姐呢？哎呦，你们看着我做什么！二小姐明鉴，我可真的不是嫌弃九小姐是个废物，还是个出身不明的野种……”

    男人粗鄙不堪的话语明显取悦了高贵雍容的墨紫嫣，她微微勾起唇角，在环佩叮当的脆响中素手轻抬：“够了，你看不上，也没有人会逼你，在这鬼哭狼嚎的叫人看了笑话。”

    埋头俯首的下人们肩膀顿时一耸一耸的颤抖起来，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干脆笑出了声。

    就在这一片笑声之中，布衣少女无言的站起身来，带着一身尘土木偶一般的沿着台阶上前，静悄悄的站在了墨紫嫣那大批随从侍女之后，安静的仿佛已经死去。

    墨紫嫣心中喜悦，微微回首，余光矜持的扫过少女憔悴难言的面孔。

    少女不言不动的站定，双目无神，浑浑噩噩，手掌还滴滴答答的渗着血迹。

    然而荆钗布裙难掩国色，虽然此时年龄尚小，但即便是依着墨紫嫣这样挑剔的眼光来看，也不能否认少女那剪水般的双瞳，高挺秀气的鼻梁，和不点自红的薄唇。

    倘若假以时日，定也是艳色倾城的人物。

    只可惜，她是绝对不会给少女这样的机会的——

    墨紫嫣心神电转，面上仍是笑意浅浅，对着男人道：“说起来，我也有一阵子没有去家族祠堂测试过了，今天就劳烦您了。”

    男人有些惊讶，却是立刻从袖中珍惜的取了另一块完全不同的玄石出来，摆放在墨紫嫣面前的石桌之上。

    墨紫嫣矜贵的伸出了保养得当，如牛乳般细嫩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轻轻搭在紫黑色的玄石顶端。

    几乎就在一瞬间，玄石光芒乍起，内里血色的光辉慢慢聚集成团，照亮了男人震惊的眼睛。

    “二……二小姐。”年过四十还停留在三星武者阶层的男人不可置信的喃喃：“元力接近三级，您，您竟然已经几乎达到了三星武者的标准！”

    “哦？”墨紫嫣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收回了手指：“看得出来吗？”

    男人震惊过度，无意识的点头附和，目光却不自觉的扫过不远处那个暗淡无比的瘦小身影。

    那个身影只有在听到墨紫嫣已经达到三星武者的时候，才受惊般的瑟缩了下身体。

    他在心中微微咂舌。

    天才和废物，几米之遥，天地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