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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公冶夙帝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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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幸福是一朵花蕾,那么要等到它绽放,这过程需要浇灌多少的爱呢?

    靳长恭今日特换了一件白绸飘桃花瓣儿的立领中衣,外罩嫣红色樱花撒花图案褙子,下穿樱花粉色月华裙,莲红色绣百花腰封。

    一头绸锻黑发斜挽成一道妩媚的弧度,一根细细的银链绕过前额,垂下一滴泪形红钻,一张雌雄莫辨的面容因施薄黛,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那双黑亮幽深的眸子亦柔和几分,如宝石般黑白分明。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那娉婷玉立的仙姿慧黠的模样看呆了公冶夙。

    他怔松许久,方迎上去,扶住她的一双柔荑执起,似水柔情般光华流转墨眸:“长恭,你很美。”

    靳长恭嘴角一抽,十分不受用。她深吸一口气,忍着全身跟蚂蚁爬似的痒意,嗫嚅着薄唇半晌,才吐出一口气:“……真要穿成这样?”

    那紧拧的英气眉毛,十分形象地表明了她心中的别扭跟不乐意。

    “长恭,你是我的‘妻子’你难道忘了,你在八歧坞的紫荆坛,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我的母亲,已经嫁给我了吗?”公冶夙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不煴不火地看着她。

    “妻子”两字,他可是特地加重,就是想提醒她,他娶的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妻子,不是肉糙比他还爷儿们的汉子。

    ——尽管很多时候,她的确比他更有魄力跟气势。—_—|||

    天知道他当初心中为她的性别一事纠结了几日几夜没有睡好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接受自已这断袖之爱,却又被她的真实性别打一榔头!

    现在回想起他的漫漫求妻之路,都忍不住替自己揪一把心酸泪。

    这一次,他们两人准备回八歧坞,他却不能由着她的习惯,穿着一身男装帝服,英姿飒爽地跑去见婆婆,跟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吧?

    当然,让她换回女装,亦有他的一份私心作遂。

    “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过等回国后,不准跟他们提起这次事情!”靳长恭眯了眯眼睫,威胁地盯着他。

    她其实倒不是没有穿过女装,但如此坦然以真性情穿给公冶夙看,却莫名地有一些不自在。

    公冶夙盛满笑意的月眸弯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脑袋,出声哄道:“那当然。如果你真穿成这样,怕是我肯,他们也是不肯的。”

    凭那几位的醋性,天天防她跟防贼似的,任何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就别想在她方圆几公里出现,就怕院里再多了一位“兄弟”来抢肉吃……当然,对于这一点,他自觉亦是做得可圈可点的。

    “哈!哈!哈!”靳长恭拂了拂额前碎花,睨向他,没好气地嗤笑几声。

    真当她精力旺盛得没地方放啊?光头痛应付他们几个人,她就疲于奔命了,别的男人即使打包送给她,她都还得吼一句:粗滚!

    搭着公歧坞红舵船抵达了八坡坞,微凉春意,靳长恭披了一件薄披风跟公冶夙下船,渡口早就守着一小队人来迎接他们,站在前头的是一身青衣若竹的止兰。

    止兰看到一身女装的靳长恭,愣住半晌没有回过来神,直到感受到少主那不善的眼神,才赶紧敛神垂眸。

    一行人爬完千步阶,靳长恭跟公冶夙相携漫步于桃花林中,她突然道:“公冶蝶跟公冶爝还被关着?”

    “嗯。”

    “对了,上次我来八歧坞,遇到一个跟你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叫公冶愠,你认识吗?”

    “他是我一个远方堂兄,上次他帮你的事情是我事先按排吩咐的。”这么久了,竟还记得他的名字,看来得将公冶愠调去北荒那一带保险些,公冶夙暗自沉吟。

    “哦,那单凌芸呢,你是怎么处理她的事情的?”

    公冶夙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并无异样,才道:“她虽有错,但却并非主谋,我只是将她跟他们单家重新打回原貌。”

    ……光是一个帮凶就落个抄家变乞丐的下场,那主谋却只是暂时被关着,公冶少主,你区别待遇是不是有点大啊?

    “那——”

    “长恭,你很紧张吗?”公冶夙突然停住脚步,眉眼似水地笑睨着靳长恭。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维的靳长恭一怔,蓦地回神,眨了眨眼睛:“——嗯。”她撇开眼睛,摸了摸鼻子,嘀咕:“我,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夫婿的家长。等一下,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公冶夙闻言,却突地欢快地笑了起来,眉黛如暖阳,盛满笑意的双眸溢出,熏染了他面目如幽幽春雪融化,漫天遍野春山灿烂。

    这让一直旁边眉眼顺眼的止兰无意中一抬首,便看傻了眼。

    他在心中喃喃自语:原来他们少主,真心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他想,靳帝在少主心中种的那一颗花蕾种子,如果能够看见,那该是开成了一朵硕大饱满的向日葵般明媚而阳光。

    他亦扬唇笑了,脸上有着颀慰与祝福,他跟少主从小一块儿长大,能看到他得到幸福,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愿望。

    “止兰,你先带人去华阁禀报母亲,我跟少夫人一会儿就来。”公冶夙止笑,眉眼依旧弯弯,看了一眼止兰吩咐。

    止兰亦敛笑,微微躬身颔首,便带着他们先行离开了。

    等人一走,公冶夙便伸手将靳长恭拉入怀中,低下头爱怜而愉悦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叹一声:“我的母亲,你就当成是你的母亲一样,只要你是真心尊重她的,那么她便不会计较你的那些过失。她会疼你、爱你,与我一样。”

    靳长恭被他亲得脸痒养的,便推开他的唇,蹙眉嘴犟道:“我才不担心这个。”

    “的确不需要担心。”公冶夙伸出手指抚过她的耳垂,再用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嘴唇,指尖带着炙热的温度再滑过她的脸颊,看她被他逗得瞪圆了黑黝黝的眼睛,最后含笑地撤下手指,将自己的唇缓缓印上她此刻娇豔如花的唇瓣。

    他的气息温和而醇厚,就像那润喉的梅子酒直到吻得靳长恭脸颊泛红,眼神朦胧失神,他才放开她。

    让她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幽幽道:“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受到,你是我一个人的,所以……”

    “所以?”靳长恭红唇微肿,疑惑道。

    “之前欠我的洞房花烛,现在就还给我,如何?”公冶夙眼神一暗,笑容突然多了些其它意味。

    靳长恭:o(╯□╰)o

    倏地被抱起来,像公主抱一样,靳长恭一慌挣扎几下,裙摆拂动摇曳:“喂!等等!我的衣服很难穿的!”

    “我帮你。”

    “不,不是——我们这次是回来拜见你母亲的!”

    “我想——我母亲会更乐意我们替他添一个孙儿或孙女。”公冶夙狡黠地轻笑一声。

    “……”

    将她放在用桃花瓣铺就的草地上,公冶覆了上去。

    “唔……”靳长恭抿着唇将头偏向里面,手不自觉地挡在胸前,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第一次露天野外,从来不知道羞涩为何物的她都有些耻于正视对方。

    “长恭,恭儿,看着我——”公冶夙一边柔声哄着,一边慢慢地俯下身,手也没闲着,把某人固执攥紧的手打开,这种时候的她,才会有一种小女人的柔和,发丝披散,媚眼如丝,脸颊酡红,眼如水,唇如火,令他的心软成一摊水。

    然后,慢慢地替她宽衣解带。嘴唇也是忙着,在上面各种开彊扩土。

    “嗯……”靳长恭因他的动作而舒服地蜷缩起左脚,双腿微微弓了起来,这样的左右脚就像自动地分开了,于是,某人也慢慢地跪到了中间,嘴慢慢地,慢慢地往下……

    经过一番翻云覆雨的野战后,靳长恭一逼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懒懒入骨,她睨了一眼笑靥如花的公冶夙,翻了一个白眼,忿忿道:再斯文的男人上了床,也跟野兽一样!

    野战!抚脸!

    ——

    坐着吊篮滑行,上山过程中,公冶夙心疼(心虚?)靳长恭,便主动提议背着她走,而靳长恭眼睥一流转,勾唇轻笑一声,便跳上他的背、顺手折了一截桃枝,糜杳绯红的桃花瓣瓣幽香阵阵,挡在他的头顶上遮阳。

    “别累着了,手酸。”公冶夙关心道。

    靳长恭耸耸鼻子,哼哼道:“手才不酸呢,酸的是脚好不。”

    明显,这么近的距离,公冶夙听得很仔细,他当即便眉眼浅浅如月弯,唇畔溢着愉悦的笑意。

    没有一个男人会觉得这句话是贬意。

    看他得意的模样,她也不跟他计较,偏过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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