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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大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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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夏,百般红紫芳菲糜烂,静谧熏烟袅袅的御书房内,靳长恭刚处理完政事,搁笔面容纠结了许久,方挺直背脊,转眸,面容严肃地看着另一张桌子的儿子。

    “靳徵!今年你已经小十岁了,以轩辕大陆论称你也该是一个小男子汉了,在这里父皇以大人对大人慎重的态度,想请求你来办一件事情。”

    靳徵愣了愣,立刻放下手上研读的“春秋史记”,抬起脸来。

    那双与他亲生父亲如出一辄的狭长凤眸微讶地上挑,黑黝黝眼珠子黑白分明,正身端颜起身,认真道:“父皇想跟儿子谈什么?”

    看着此刻比她更严肃正经的儿子,靳长恭恍惚,若不是他那出口稚嫩的清脆嗓音,她还以为她面前正坐着的是一个刻板的小老头儿呢。

    一晃十年过去了,她儿亦是能够与她同朝商议朝政,同桌批阅奏章了。

    十年岁月,并没有在靳长恭脸上刻下痕迹,但在她身上留下了更沉稳,更神秘深沉大气如海的气质。

    她起身上前,微躬着背轻轻地抚了抚了他扬起的小脑袋:“徽儿,你可千万别跟那假正经的靳微遥学歪了,你适当地还是可以学你亲爹一样活得恣意而随性一些。”

    靳徵身子一僵,垂下头,纳闷道:“父皇不喜欢徽儿这样,那当初为何要将徽儿交给太傅来教育呢?”

    那是因为你爹那德行根本不适合教养孩子,而她除开抽点时间来陪伴他成长,亦忙得根本没有足够时间来语重心长地教育孩子,靳长恭一噎。

    但不可能否认,她将孩子交给靳微遥养还是有别的目的的,她希望他能真心喜欢上徵儿,将来亦能忠心不二地辅助他,令其成为一国圣明之君,统领四海。

    这十年来,靳国能够从一个贫困潦倒,经济民生皆垫底的国家,迅速地奋发为国强民富,拔地矗立傲视,她所耗费的精力与时间不可谓不大。

    靳国已然于五年前从一介三等国,一跃而为尊临于诸国十强之一,再用了一个五年计话,她因地置宜,一边兴建农业,一边搞经济建设,私下驻兵力屯米粮,筑国防敌来御,带着靳国一度力压来犯敌军,终于渐渐成为这轩辕大陆独树一帜的军事化强国。

    这其中的苦辣酸甜,她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但这么多年来,她幸庆她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努力。

    她累的时候,有人温暖地陪着她扛,她苦的时候,有人微笑着陪她分忧,她乐的时候,有人拥抱着她一块笑……

    她看向窗外,心惆怅亦沁甜,若不是因为有他们在,她想她会坚持得很辛苦,也估计不可能这么快地实现这计划中的一切。

    “父皇,你究竟想跟徵儿说什么?”靳徽那粉雕玉砌的小脸偏起,拉了拉靳长恭的衣角,打断了她的深思。

    靳长恭回过神,低下头,望进他稚子般黑亮的眼睛,眸光一柔地捏了捏他的嫩脸蛋儿,微微一笑:“徽儿,这一次帮母后一个忙,好吗?”

    从西方大陆被接回轩辕大陆,这是靳徽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的“父皇”对他自称为娘,不由得傻了。

    以往无论是她自已,还是别人,包括他的亲爹,都不准他私下或在外面唤她为“母后”的,因为爹说她在是他母后前,便先已经是靳帝了,所以注定母后并不只会是他一个人的母后。

    这句话,从东方大陆被“父皇”接过来的时候,他并不能理解,甚至一度失落难过,可当他得知她的“父皇”究竟为这个叫靳国的国家做了多少事情,受了多少累与苦,完成了多少令人瞩目与惊奇的辉煌时,他内心产生了一种炙热激动亢奋的情绪,他知道——那叫做骄傲!

    他为他的娘,他的父皇骄傲,他已经将她视为心目中神衹一般的存在了!

    神是没有性别区分的,而他的父皇亦当是如此特别!无论是母后,还是父皇,她都是她最敬最爱的人。

    “好!”靳徵幼小的心灵一直奉行“父皇”的话,便是神圣的圣旨,况且他的爹从小也便是这样教育他的,所以不问原由,他都会绝对无条件执行。

    ——

    上京,七月七,再次迎了一年一度的七夕放彩灯的节日,这一日满城皆带颜色如灿,花海淹城霓虹暖融融,一片蔚海缤纷美丽。街上男男女女都相伴而游,更为这一日的增添了幸福的意味。

    这日特地推掉一切正事,难得有机会齐聚一堂的七男(花公公,莲谨之,公冶夙,夏帝,暗帝,玥玠,靳渊柏)却发现各自找了靳长恭一天,都没有寻着人。彼此这么一问,才知道谁也没将人偷偷拐走跑去甜蜜,那人去了哪里了呢?

    最后,还是花公公灵光一闪,找着了在紫微宫中练刻録的靳徵,这一问才问出些线索。

    靳徽看了眼紧迫盯着他的七人,便垂下睫睑,平述道:“爹,还有各位叔叔,父皇今早好像是跟着凤国来使的四皇女一道出宫去了,好像是说宫外正在举办一个什么最美男子选拔赛,娘说她对此很有兴趣,便跟着凤四皇女一块儿去凑凑热闹。”

    这么多年来,靳长恭虽然跟他们如夫妻一般生活在一起,亦在私下成了亲,或有了夫妻之实,但因为始终没有捅破那一层关系纸公布于世,是以至此也没有让靳徵开口称呼他们为爹,一律唤叔。

    凤四皇女?那不是那个女尊国最声名狼藉,花名在外的女色狼吗?!长恭跟她混在一起,能做出什么好事?靳渊柏脸色微变。

    “什么?!”

    七男闻言,脑中一遍各种胡思乱想,顿变脸色难看,纷纷不约而同地转身便冲了出去。

    而徵儿看着他们如计划般离开了,但却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他那狡猾似狐的爹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声色,他备感压力地背脊冒着冷汗,有些举止不安地动了动。

    “徵儿,这话可是你娘让你这么转告的~嗯?”

    花闾丘俯下身子,那张魅惑若罂粟,媚绝勾魂的容颜缓缓凑近他,长眉一挑,上佻的凤眸微眯,犀利地看着他儿子。

    靳徵一僵,心跳加速,便迅速低下头,缄默不语。

    许久——

    “罢了~凡是你母后交待的,你便是连我这个爹亦不愿意说的,且去看看她究竟又想闹什么。”说着,花闾丘眸露深意地斜睨了一眼靳徵,勾唇笑了一声便亦随之追了上去。

    靳徽等他老爹终于离开了,这才擦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暗叹一下:果然还是“父皇”料事如神,她说他爹一定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让他也没有证据,到时候被问话了就直接不说话,那么即使他怀疑,也不会有耐心地慢慢来逼问他的。

    “娘,娘,母后,母后,偷偷地叫叫应该没有问题吧?”靳徵抿了抿唇,回想上午那一声“母后”感觉嘴里甜滋滋地,便挠了挠泛红的小脸蛋儿,笑眯了一双狭长的狐狸眼。

    ——

    那厢七人分别冲出皇宫后,便个自投入了一片旺洋大海的人群之中,城中华灯初上热闹非凡,可谓人山人海,街边各种余兴节目多姿多彩:如喷火球,炸臭豆腐,捏小泥人,小吃杂耍技艺,到处都是人流为患。

    夜幕笼罩,屋檐一片旖旎绚丽,想在这其中找出一个人的确很困难,天知道她被挤到什么地方去了?

    “嘿,护城河怎么怎么那么热闹啊?”有人踮起脚尖,拉着伙伴朝前张望,突然喊了一句。

    “哦~我听说啊,护城河那边正在举办了一个什么美男选拔的活动,听说有好多长得好看的男人都跑去参加了,赢了就能得一份大奖呢!”

    “什么,美男选拔?这倒是稀罕,以往可都是些什么美人啊,仙女啊之类的选举,这今年倒是搞了个新花样儿来啊。”有人新奇纳罕。

    “对啊,我听说凡是选出来的美男能够在一技之长技压群众,那么就——”

    七男一听,愣了愣神,再一加联想,心中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说是迟那是快,他们七人从不同的方向而来,却朝着同一个方向赶去,沿途经路人一指引,一片暖光融融,远远地他们看到一片深碧绿黑暗的湖面中央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了一方水谢平台,它如一朵暗夜绽放的玉荷花。

    荷蕊为平台中央,四周八瓣荷花绽放,沿着线条轮廓点燃璀璨的灯罩玲珑琉璃,栩栩如生,美仑美奂,惹来不少人啧啧称奇,作画留恋。

    平台离岸边目测有一段距离,听周围的人说想要参赛的男人们如果想通过初赛,便必须得凭自己的本事到达,举办方是不负责接送。

    是以岸上汇聚着很多看热闹的人群,无论男女都只能望洋兴叹,探头攘挤地遥望。

    花公公、夏合欢、暗帝,靳渊柏四人都会武功,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踏湖飞了过去,而公冶夙有钱有店有人脉,直接下令以最快的速度买了一艘画舫船渡过去,而华韶则唤来金雕驮着飞了过去。

    莲谨之既不懂武,也没有足够的金钱去买一艘船,看众人都到达了对岸急,面露焦虑,一介书生无奈就准备直接跳水游过去算了,这时节的河水并不冰凉。

    好在周围一些人群看不得如此一位清俊美男落得如此凄惨下场,便搬来一叶扁排,就是那种用竹子绑一起的简易竹排,再交给他一根槁,让他试着划过去,不然这场选美的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他便得要先湿身了啰。

    终于,七人各凭本事来到了正式比赛的水谢平台中。

    这时,平台上俨然已经站着好几十个不同种类款型的男人了。一眼瞧过去,霍!全是熟人!

    一身风骚美貌的雪无色,穿得跟个卫道士的凤国国师——凤栖鸾;曾经的风国丞相,如今的风城县主乐绝歌;甚至连祈国的国君祈伏楼,秦国的国君秦寿都在其列中;魔窟的赫连眦暽,七怪,莫巫白,止兰,契,鹤……

    这些人看得七男眼角一阵抽搐,全是来挖墙角的“旧人”啊!

    “你们七个怎么来了?”暗帝眯眼看着一脸心虚的七怪他们,闇哑的声音低沉厉道。

    七怪一哆嗦,敢怕不敢言啊!

    “听闻靳国帝君正在各地选拔美男入宫为夫?我们听了,怎么就不能来一趟凑凑热闹?”祈伏楼,秦寿,乐绝歌等国外份子倒是十分有担当地挡在那些心虚的国内人士前面。

    七男一听呆滞住了!选夫?!

    众怒:有他们七个人还不够!竟还要选男人来添充后宫?难不成是嫌弃他们七个人老珠黄了不成?

    一看到这群为恐后宫不乱的男人们,七男倒是十分肯定,这场所谓的美男选举,绝对是靳长恭搞出来的一款新花样。

    扫过对他们老婆有企图的男人们,七人顿时都有一种斗志激昂的感觉。

    “呵,即使是准备选拔美男填充后宫,只要有我们在,你们也只有落败的下场~”花公公冷笑一声,映红着灯光的眸光,七彩斑斓流光溢彩,暗生讽意,他当仁不让地率先放出话来。

    “想赢,那就试试吧,第一关由我当擂,咱们就比试乐,先前我已经将那些杂鱼都搞定了,现在就剩下我们这群人来比。”乐绝歌华丽丽地玩转着手中玉笛,充满挑衅。

    “让我来吧。”玥玠清透空灵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目光,他自信地对着其余六人道。

    华韶与花公公对视一眼,其余的几人笑,便相继颔首。

    乐绝歌看到如高岭之花,空谷幽兰般的玥玠,眸光微黯,笑道:“倒是听过异域王擅蛊毒胜那毒宗宗主赫连狄,绝歌上几次来京,都不曾有机会好好拜会一下,亦曾听闻异域王更是一名著名的吟游诗人,这次便请多多赐教了。”

    玥玠不习惯这种官腔词令,他取过举办方送来的三弦,朝着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斗乐便是两方一同开始,从选曲选乐先景,三方来斗,考的是机智亦是技巧。但这一场“乐斗”比赛,乐绝歌的技艺的确与玥玠的水平略胜一筹,但玥玠懂得乐曲却独劈溪径,有中原的亦有异域高旷豪迈的,很多时候仅靠音域便压下了乐绝歌。

    再加上,据说评委是一排坐在离他们“花蕊”台,几米之远的“花瓣”台上隔着薄纱颀赏的女们,玥玠则巧用了一些心机。

    他临水奏乐之时,那幽暗的湖水为背景,在漆黑一片中,放出那莹彩翩翩,色彩斑斓飞舞萦绕的阴阳蝶,那唯美的奇异景色,瞬间便秒杀一群爱美的女人。

    美男,美色,美景,这一出,无人能敌,乐绝歌落败。

    连乐绝歌都败了,其它人敢上吗?

    好吧,一个个唯有乖乖地给他腾位了。

    这一场初捷,于七男这边倒是平常接受,但另一方却炸开了锅,一个二个抓头发,挠墙想冲上来继续比。

    可花公公却懂得规矩了,便先一步抛出比赛项目:“上一次是你们来比,那这一次也改轮到我们了,我要求你们来跟我比美色~”

    皎洁的月光下,花公公那张月神般蛊惑的面容笼罩着一层幽幽的光泽,长着一副连女生都为之嫉妒的精致五官,飞扬的眉,坚挺的鼻,感觉如同神造般丝丝入扣,风华绝俗,媚妍入神,半敛着的凤目掩不住深邃黑亮的瞳,眼波流转间夺人呼吸。

    噗~!这个无耻的男人啊!

    雪无色、乐绝歌他们那方集体吐血!

    不过,倒还是有十个更不知耻地竟迈步踏了出来,但一群山鸡跟凤凰一比,一瞬间就被比下去了,连渣都没有给留点儿。

    鹤跟契这对好基友递了一个眼神,虽然他们也鄙视花公公的厚脸皮,但人家凭的是上天赋予的“实力”啊!坚决不上去给自己添堵。

    莫巫白最恨自己这副男生女相,虽然长得漂亮,可也太阴柔了点,跟人家花公公的天生魅态一比,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些,亦缩了缩脚步,不肯上去丢脸。

    论容貌,或许只有玥玠这种通透的容颜能够与之媲美,可是人家已经胜出了,根本不需要再来比试了,况且两人气质不同,真比起来可真是让评委们头痛了。

    于是,光用一张嘴,跟一张脸,咱威武的花公公很顺利且轻松地完胜了!

    这次,以秦寿为主攻方的人赶紧再次起哄了:“一人轮一边,别总是让他们出些歪题了。”

    “那我们来比舞吧。”雪无色踏出。

    此时,他脸上的疤痕早已祛除,一脸芙蓉出水般的脸蛋儿光洁如雪,他穿得清凉,一身浅系湖绿色的衣衫,风舞衣袂翻飞如宫,袅袅身姿惹人惜。

    “好!比武!”这次应战的是取下面具的暗帝。

    十年的岁月,他褪却了那稚气的面容,五官俊美而阴魅,一双黑魏巍的眼睛仍旧如炼狱一般,令人望之触出万般梦魇。

    当比试刚开始,现场便发出一声声惨叫。

    “啊!你犯规,我们分明是比舞!”

    “没错,就是比武!”

    事后,只闻一脸肿紫的雪无色惨败趴地,只含泪恨恨说了一句:“你、这、个、禽、兽!”

    噗——此话一出,倒是有不少人笑喷,亦有不少人撇开眼不忍直视,唯七男倒是十分有默契地一致看向了秦帝。

    私底下,他们老婆一直都是这么呢称他的。

    秦帝一瞪眼,表示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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