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永初三年秋夜,建康城笼罩在血色的月光里。十八岁的江淹站在鸡鸣寺飞檐上,手中握着半阙未完成的《恨赋》。追兵的火把汇成蜿蜒长蛇,照亮他腰间那支镶玉的紫毫笔——这是他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公子快走!"书童阿砚跌跌撞撞冲来,衣袍沾满鲜血:"臧质叛军已破玄武门!"
一支鸣镝划破夜空,江淹看见自己倒映在箭镞上的影子。他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父亲指着《汉书》对他说:"文脉如长河,断则天下乱。"此刻他才惊觉,手中这支紫毫笔真的成了压垮文脉的最后一根稻草。
鲜血浸透了诗稿,也浸透了江淹的魂魄。当追兵的刀锋割断最后一缕发丝时,他看见云层深处浮现出一座青瓦古寺。朱雀门轰然洞开的瞬间,一只白鹤衔着半卷残破的《文心雕龙》掠过他的眉心。
千年后的黄山之巅,瑶光仙子伫立在始信峰观星台上。她掌心的银河星砂正在急速流失,那是维系人间诗文的本源。自从隋炀帝焚毁典籍,李煜在亡国之夜折断琴弦,天地间再无真正的传世文章。
"求仙子赐我一支笔!"一个青衫褴褛的书生跪在云海中,手中攥着片风干的梧桐叶。瑶光认出了这是江淹的魂魄——那支紫毫笔仍在他袖中微微发亮。
月宫桂树下,七仙女用银河织就天梭,收集星河中最璀璨的碎芒。瑶光将织女当年修补鹊桥的银丝熔进笔杆,又在笔尖镶嵌了东溟鲛人泣珠炼成的墨锭。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海时,这支融合天地至宝的金笔在江淹掌心绽放出万丈霞光。
江淹在梦中重返人间,发现自己置身于金銮殿上。皇帝手中的朱笔突然化作毒蛇,咬断了他的手指。鲜血滴在金砖上,竟凝成一行狂草:"文章憎命达"。
当他逃出梦境重返黄山,笔尖已不受控制地在宣纸上书写。所到之处山川崩塌,文字化作黑蛟吞噬牲畜。村民们惊恐地发现,自家孩子的啼哭声变成了唐宋诗词,耕牛的哞叫也押着平仄韵律。
"住手!"瑶光从天而降,指尖凝结的冰霜冻住了半截狂草。她身后浮现出被文字啃噬的洛阳城墟,城墙上爬满扭曲的骈俪句。江淹这才惊觉,这支神笔正在吸食人间灵气。
炼丹峰顶的晨雾中,江淹用金笔在绝壁上刻下血书:"以吾千年修为,换黄山文脉永续。"瑶光将银河星砂洒向山谷,那些被吞噬的文字化作萤火虫飞舞,重新填补了破碎的《昭明文选》。
从此每逢中秋望月之时,文人墨客便能在梦笔生花谷看见奇观:金笔悬浮在云海之上,笔尖流淌的墨汁化作游动的锦鲤。江淹的魂魄化作谷中一棵千年青檀,树皮上的裂纹恰似他未完成的诗句。
唐代大诗人李白在此留下"梦笔生花处,文光射斗牛"的墨迹。当徐霞客拄着竹杖走过江淹谷时,听见风中传来熟悉的读书声——那是穿越千年的《滕王阁序》,正在与黄山松涛唱和。
在北宋徽宗年间,有个书生在梦笔生花谷捡到一支残缺的金笔。当他蘸墨书写时,笔锋自动续写出失传的《广陵散》曲谱。琴声唤醒了沉睡的焦尾琴灵,从此古琴与书法在黄山脚下结下不解之缘。
某个暴雨夜,住在白云寺的老僧梦见年轻时的江淹在抄经。月光穿透窗棂,老僧手中的紫毫笔突然与梦中景象产生共鸣,墨迹在宣纸上自动铺展成一篇预言未来的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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