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风吹过空地前一座小山,带走了些许腥味,也带走了心中的燥热。骨鞭盘起好似一条蓄势待发的龙般伸着小脑袋,王寿鸿则坐在它的头顶望着月亮。张清换了一身衣服后,拿着信号枪匆匆离开了。
楼上,无邪看着紧闭的窗户心中的烦闷越发升腾,点燃一根烟后,借着理由闪开了黑瞎子,推开了正对着楼前空地的窗,一股子难闻的腥臭瞬间溢满了房内。
“这是…,全部死了?”无邪嘴边的烟微微向下道,“谁在上面?”一道清冽地女声自楼下响起,无邪转头去看时,王寿鸿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出现在眼前道:“你下去打扫卫生,别偷懒,黑瞎子,你也去。”无邪后退几步,仔细分辨了一下面前的东西是人是鬼。
月光下,王寿鸿那张清俊的脸染上了血红,一双散着金光的眸子里蕴含着无尽的杀意,绷带缝隙中露出些许黑色刺青,周身散出煞气,令人恐惧。
“黎簇还有用吗?”无邪扶着腰间的刀问道,“他?没事,照常进行流程,其他的不要多问。”王寿鸿饶有兴致地盯着无邪腰后道,随即点了点脚下骨鞭,回到空地上。
片刻后,张清带着一帮与苏难他们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过来。一个与苏难样貌相同的女人开口道:“什么恶趣味!用人头堆做欢迎仪式?”他身侧的另一个无邪道:“别瞎说,去看看情况。”他们身后的张清则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默默无闻的跟着众人。
待到一帮人接近时,才发觉眼前的人头大部分都是干瘪脱水的,黑色的骨鞭绕着这座三角塔缓慢蠕动着,而王寿鸿早已将染血的袍子脱下,露出上半身紧紧缠绕的绷带。
“小家伙,你有点特殊啊?”王寿鸿低哑地嗓音自队伍后的一个白净男生响起,但那男生却平静的转过头道:“你好,我是海外张家人,张榷。”一张莫名熟悉的脸出现在王寿鸿眼前,不过片刻骨鞭微微抖动,带着人离开了原地。
“哥,你看见那个刚出任务的小孩了吗?”张海杏略带玩味地问道,一只手搭在‘无邪’的肩上,“放手,去处理尸体。”张海客面色难看道。
沙丘后,王寿鸿笑着道:“汪家第一,怎么混成张家小弟了?”对面坐着的冷酷少年淡淡道:“看看你死没死,这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刘丧最近…”话还未说完,就见王寿鸿拿出一叠照片扔到自己怀里。
“解药,不然我就要你解毒了。”王寿鸿沙哑道,顺手揭开了身上的绷带和里衣,露出大片疤痕。汪灿随手扔出一瓶粉末,缓缓道:“拿针管注射,需要完全在血液里溶解,你打完针抓紧走吧,汪家计划逮你。”
王寿鸿闻言笑了笑,抽出腰间的短刀在手腕处剜开一道口子,把粉末倒在里面,伸出小拇指用力搅动着伤口处的粉末,直到殷红的血浆与白色的颗粒混在一起,才扬起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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