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铜鹤香炉吐出最后一缕青烟时,罗马使团长奥卢斯正用镶宝石的短刀削苹果。刀尖划过果皮的簌簌声里,他挑眉望向御座上的石静娴:"尊贵的女帝陛下,若您连罗马最骁勇的骑士都折服不了,如何配得上天下共主的称号?"
石静娴摩挲着袖中翡翠压襟——这是胤礽昨夜塞给她的,说能镇住洋人邪气。她望着殿下十二名身披锁子甲的罗马骑士,忽而轻笑:"听闻贵国骑士精通七艺,可敢与朕的子民比试汉语八级?"1
红衣太监抬上十二面铜锣,每面刻着"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字。礼部尚书捧出考题册,声如洪钟:"请诸位骑士念——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
骑士长马库斯绷紧下颌肌,脖颈青筋暴起:"十、十屎……"满殿文臣憋笑憋得胡子乱颤。最年轻的骑士提图斯急中生智,抡起钉头锤砸向铜锣:"这定是巫术!"却见翰林院掌院悠然提笔,在"声调准确度"栏画了个血红的大叉。
第二关设在太液池畔。九曲桥上悬满木牌,上书"和面、和药、和稀泥"。胤礽扮作司礼太监,故意将拂尘扫过奥卢斯肩甲:"请大人在半炷香内,用不同读音造句。"
"这字分明读hé!"马库斯指着"和面"怒吼,却见岸边农妇拎着面盆演示:"俺当家的和(huo)面时,爱和(hè)着山歌。"提图斯绝望地抓起木牌啃咬,镶金牙磕在"和稀泥"上迸出火星:"你们中国人连泥巴都有八个名字!"
考到第三场时,骑士团已折损半数。剩下的人被蒙眼带进暗室,耳边乍响起吴侬软语:"今朝夜里厢,吾伲吃蟹粉小笼包。"苏州织造捏着嗓子学卖花女,河南巡抚突然插进浑厚乡音:"恁说啥?中不中?"
最惨的是广东通判。他掏出生腌血蚶,嚼得满嘴血红:"雷哋要分清楚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嘅国歌。"提图斯扯掉蒙眼布尖叫:"这根本不是人话!是深渊恶魔的咒语!"话音未落就被大理寺卿记上"方言辨识力零分"。
最终关设在太庙。石静娴亲手铺开洒金宣纸,腕间翡翠压襟映着烛火:"请用瘦金体抄写《千字文》,错一笔——"她瞥向廊下血迹未干的鬼头铡,"斩一指。"
马库斯的羽毛笔戳破三层宣纸,墨团晕成个叉腿小人。他偷瞄邻座翰林写的"天地玄黄",竟依样画葫芦描出"夭池玄黄"。胤礽突然高喝:"天字出头是为夭,咒我大清风调雨顺夭折,其心可诛!"
"这是陷害!"奥卢斯拔剑欲冲,却见石静娴轻抚翡翠压襟。十二尊青铜编钟无风自鸣,声波震得罗马铠甲嗡嗡作响。提图斯膝头一软,羊皮靴重重磕在青砖上:"我们认输!汉语是神的语言!"
三日后饯行宴上,奥卢斯捧着《汉语八级证书》手抖如筛。证书边缘描着朱砂符咒——实则是胤礽用满文写的"蠢货永世不得入境"。石静娴举杯轻笑:"听闻贵国骑士回程要过西域,朕赠尔等通关文牒。"
文牒展开竟是《声律启蒙》,夹页藏着河督新绘的西域水脉图。马库斯盯着"云对雨,雪对风"两眼发直,提图斯却对着"两岸晓烟杨柳绿"的插图嚎啕大哭:"这树叶子比罗马神殿的柱头还难画!"
是夜女帝伏案批折,忽被胤礽从后揽住。他指尖掠过翡翠压襟上新刻的罗马狼图腾:"陛下这招妙极,既磨了洋人锐气,又塞去西域当开荒苦力。"
"不及皇夫昨夜扮太监像。"她反手将朱砂笔戳向他喉结,"只是下次再偷藏辣椒粉害洋人打喷嚏,仔细你的皮。"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照得满室生辉。琉璃窗外,十二面铜锣正在熔炉里化作新版《康熙字典》的活字——而那把斩过罗马羽毛笔的鬼头铡,早已被熔铸成农具,随漕船驶向黄河新垦的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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