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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同品质的安息香（第1页）

暮春的紫藤花垂落如瀑，将侯府花园的青石案几染成淡紫色。萧承煜（沈清辞）斜倚在雕花藤椅上，指尖摩挲着鎏金护甲，目光扫过席间众人。庶母王氏正用绢帕轻拭嘴角，翡翠耳坠随着动作摇晃，而沈明玥鬓边新换的银曼陀罗步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母亲近日打理中馈辛苦了。"萧承煜（沈清辞）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沈清辞特有的清冷，却因尾音上扬的弧度，添了几分帝王的压迫感。他（她）将茶盏重重搁在石桌上，震得盏中茶汤泛起涟漪，"听说上月香料采购花了三千两白银？"

王氏的手顿了顿，脸上仍挂着笑："嫡女这是说的哪里话？府中上下几百口人，用香量大......"

"是吗？"萧承煜（沈清辞）从袖中抽出账本，宣纸在风中哗啦作响，"可据我所知，同品质的安息香，隔壁李侍郎府采购价不过三十两。"他（她）故意拖长尾音，看着王氏骤然变色的脸，"十倍的价差，莫非是管家吃了熊心豹子胆？"

沈明玥急忙起身，茜色裙裾扫过满地落花："姐姐莫要错怪下人！许是行情有变......"

"行情？"萧承煜（沈清辞）突然冷笑，这声带着萧承煜狠厉的笑惊得廊下的丫鬟们纷纷低头。他（她）甩出一封盖着朱砂印的信笺，"这是香料铺掌柜的证词，白纸黑字写着，有人以侯府名义强压市价。"信笺飘落时，露出背面若隐若现的曼陀罗暗纹。

王氏的翡翠耳坠"啪嗒"掉在青石上，摔成两半。她望着信笺上熟悉的笔迹，想起三日前偷偷塞给管家的封口费。而沈明玥盯着那抹曼陀罗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是巫教传递消息的暗号，本该万无一失的计划，竟被这个往日温顺的嫡姐识破。

"庶母还有什么要说的？"萧承煜（沈清辞）起身逼近，绣着牡丹的裙裾扫过王氏颤抖的膝盖。他（她）突然伸手捏住对方下巴，这个动作惊得众人倒吸冷气，"还是说，这些钱都进了西域商人的口袋？"

沈明玥猛地扑过来："姐姐！母亲年纪大了，您何苦......"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萧承煜（沈清辞）袖中滑落的半截玉佩——那是江砚之留下的残片，此刻正贴着萧承煜（沈清辞）的手腕，与星纹产生微弱共鸣。

萧承煜（沈清辞）低头看着玉佩，突然想起昨夜在书房发现的密信。信纸边缘沾着西域特有的藏红花汁液，而信中提到的"香料生意"，字里行间都透着巫教仪式的影子。他（她）的目光转向沈明玥，对方眼中闪过的慌乱，与那日在绣房如出一辙。

"来人。"萧承煜（沈清辞）甩开王氏，帝王的威严从少女身躯中迸发，"把管家带上来！"他（她）故意让声音在花园回荡，惊飞了栖在紫藤花上的鸟儿，"我倒要听听，是谁在背后指使！"

沈明玥的指甲几乎要抠进掌心的曼陀罗刺青。她看着萧承煜（沈清辞）凌厉的眼神，突然意识到眼前人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嫡姐。更可怕的是，对方腕间的星纹正在发亮，与玉佩共鸣出的幽光，竟和江砚之密室里的占星罗盘如出一辙。

"小姐！不好了！"丫鬟跌跌撞撞跑来，"管家...管家服毒自尽了！"

萧承煜（沈清辞）的瞳孔骤缩。他（她）望着王氏突然松弛下来的表情，还有沈明玥唇边若有若无的笑，突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圈套。管家不过是弃子，而真正的大鱼，还藏在更深的暗处。

"处理干净。"萧承煜（沈清辞）弯腰捡起翡翠耳坠的残片，碎片在阳光下映出他（她）冷峻的面容，"但这事，没完。"他（她）故意将残片捏得粉碎，翡翠粉末落在石桌上，蜿蜒成曼陀罗花的形状。而在侯府外的街角，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正注视着这一切，发间琵琶弦随着夜风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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